薄深挽著四處程允安敬酒,“怎麼無硯不見了。”
程允安四處看了看,還真的不見了。
程允安從他兜裏拿出了手機,“打個電話問問,顧北那小子呢?”
四處張望,看著在酒桌一個人飲酒的顧北,摸摸她的頭,“你先打,我去看看顧北。”
鬆開了她的手,往顧北那邊走去。
拿過了顧北手裏的酒杯,溫聲道“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顧北一把抱住了他,神情低落恍惚,“大哥,我不想和她分手。”
“那就不要強求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情來。”
顧北看著酒杯,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如果是夢的話,怎麼會這麼痛呢。
“可是…她會有危險的,她不像…大嫂二嫂可以…自保,我害怕…她出事。”
薄深沉默了片刻,開口,“那何故不讓她學些防身的?”
他滿腹烈酒,說話吞吞吐吐,猶如爛泥一般。
“她心思…單純…鬥不過…那群老狐狸,讓她…練搏擊,我…心疼。”
薄深嗓音溫和,像個大哥哥一樣安撫著他,給他提供建議。
“那就忍忍,是你的總歸是你的,聽伯父說你打算開始接手顧家了?”
“有不懂的多問無硯,也可以來找我。”
薄深眼眸幽暗,看著喝的爛醉的顧北,調侃的語氣帶點認真。
“若是很執著非她不娶,囚禁她也未嚐不可,沒有勢力保護,我和無硯有,你要用就用。”
顧北下意識的搖頭拒絕,雙眼迷蒙,臉頰已經紅透了。
掙紮著坐了起來,鼻息間充斥著酒精。
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了出來,沒有斷斷續續,意識也不是很清醒。
“她得先是她自己,而後才能是我的妻子。”
他愛的是那個安靜卻在畫裏狂野的女孩,是溫柔似水,是純真善良,是愛笑,是偶爾因為性子木訥而自卑,是雲止水。
其他都可以是修飾她的詞語,但修飾地必須得是雲止水。
若是因為要成為他的妻子,就失去了原本的自己,那麼他寧願不娶她。
也想讓她繼續這樣熱烈下去。
薄深輕笑,看來經過了這麼一遭成長了不少,懂得了分清局勢,成長也有成長的代價。
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在可適範圍內,為他鋪出一條路來。
讓他成長為一個不用依附任何人就能產生快樂的大人。
薄深扶起了他,讓邊長尋帶他回酒店休息一會。
他和無硯終歸是把自己想成長成的模樣都灌溉在了顧北身上。
顧北本身就是驕陽,赤誠而有愛,是他們年少時不曾擁有的。
程允安走到他身旁,臉上有些擔憂“書無硯中蠱了。”
薄深挑眉,“什麼蠱?”
程允安尬笑了一聲,沒有說出口,因為那蠱是她讓寶貝給她練的。
當時本來是想用在薄深身上的,結果自己倒是先動了情。
舍不得用在薄深身上。
然後她就轉手送到拍賣會上去了,但萬萬沒想到怎麼會到書無硯手裏去了呢。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程允安拉著他往酒店裏去,“一種很烈的蠱,走走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