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嬸兒當然盼著酒坊倒閉,但聽到胡三強的言論還是嚇了一跳,畢竟殺人放火都是重罪,她現在還沒那個膽兒呢。
“三強,這樣的話你可不能胡說,你要是把酒坊點了,萬一被人發現,會報公安,把你抓去坐牢的。就是酒坊被燒了,咱們也照樣沒錢,娘可不能看著你去坐牢。”
“可是娘,我怕你心裏不平衡。”
“不平衡就忍忍唄,又死不了。”她其實已經在心裏幻想著酒坊被燒的畫麵了,光是想想也能讓她爽到。就算他們不燒,興許還有別的紅眼怪去燒呢。那些掙了錢的村民可能得意不了不幾天呢。
“三強,咱們不燒不代表別人不燒,咱們村還有好幾家沒加入的呢。大隊長那個老頑固不答應咱們這些人再加入,肯定還有別的眼紅的人,咱們就等著他們去燒酒坊。”
“好的,娘。咱們就等著看熱鬧了。”
“嗯。”
京市 薛家
薛爸爸薛媽媽再次收到了薛彥辰寄過來的信,可這次的寄信地址卻變成了軍區。
他們立刻打開信件看了看,得知薛彥辰又回到部隊了,兩個人都很高興。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居然又回去了。”薛媽媽欣喜道。
薛爸爸還在看著信,“他和趙軍是去做任務了,因為任務的保密性,不適合讓其他人知道,所以,上頭才選擇表麵上讓他們退伍,暗地裏執行任務,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的任務順利完成了,回到軍區還得到了部隊表彰呢。”
“想當初他被退伍的時候,我還尋思著,他去當兵的時候勁頭那麼大,怕他承受不了被迫退伍的打擊,後來看他反應並沒有太大,當時他說還坦然麵對自己犯下的錯誤,平和接受隊部處罰,我以為他是原則問題,原來他根本沒有退伍。
這下好了,還又能在部隊裏繼續打拚了,要是真的被退伍了,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了。”
薛爸爸道:“你當初不是不太讚同他去當兵,現在我看你還挺支持他的。”
“嗐,當初還不是因為你年紀輕輕就因為打仗受了重傷,還留下了病根,我心裏害怕。咱們家就這一個獨苗子,我能眼睜睜看著他再去涉險嗎?現在我也是看開了,兒子喜歡這個職業,要是不讓他當兵,那對他就是一種折磨。”
“是呀,我以前也有點和你的想法一樣,自己親身經曆過,不想再讓孩子受這份兒苦,可是後來想想,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不是父母心疼的寶貝。
可祖國需要人來守護,要是你害怕我也害怕,都護著自家的崽,阻止他們去當兵,國家沒人守護,沒有大家哪來的小家啊,想想我那時候目光也太短淺了。”
“這不怪你,畢竟當初你受傷的時候,受了多大罪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那段時間我都能感覺你被傷痛折磨地生不如死,好在都挺過來了。”
薛媽媽想起往事,忍不住心酸起來,在心裏暗暗祈禱自己的兒子能一直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不要再遭受薛爸爸那樣的磨難。
薛爸爸想起自己身上舊傷留下的後遺症,問薛媽媽:“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比之前又好了一些,我覺得咳嗽越來越少了,以前胸口總是憋悶,現在也好多了,這種久違的能自由呼吸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可能,有一天我就能徹底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