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車子在一座破舊的福利院停了下來，很難想象繁華的地段，還有這麼破的地方。
“老爹回來了”
有個瘸子杵著拐杖叫喊著，很快出來許多人頭，大多數都是男孩，女孩也有但是少。
大爺抱起一個最小的，看起來才三歲的樣子。
“孩子們，老爹回來了，還帶來兩個朋友，猜猜他們是做什麼的？”
一個大一點的瞎子，站在門前大聲猜道“是不是記者？”
一男一女，確實看著像記者的黃金搭配，另外一個坐輪椅上的戴眼鏡男孩，撫了下眼鏡，自信滿滿的說。
“不對，我猜他們是陽壽公司派來幫我們的。”
袁明仔細看了下，那個約莫18歲的少年，他看起來很聰明，但是可惜沒法走路，不然也是個人才。
大爺放下那個缺了雙手的小朋友，高興的說“是的，小林，猜得真準。”
小林推著輪椅過來，朝蘇小彤伸出手。
蘇小彤象征握了下，本以為他還要來握袁明的時候，沒想到他完全沒有那個想法，尷尬，袁明都準備伸出手了。
“我就直說吧，如果是賣陽壽的話，我第一個說願意。”
“我也願意”
“還有我”
“我也要”
“我也……”
孩子們應該都聽這個小林說過了，大爺站旁邊一言不發，眼眶紅紅的。
一個坡腳女孩子，給他遞上紙巾。
袁明心想，他們或許沒有好的文化教養，但是他們擁有最純粹的情感。
“好，既然大家都願意，那我還是跟大家，講述一下，擁有或者失去陽壽的作用，以及它的價值好不好。”
袁明跟他們耐心說了一邊，他們都顯得很激動。蘇小彤已經開始查看他們的壽命了，這些孩子們的陽壽有長有短。
最終跟他們說建議統一賣20-30年，這樣最好，但是他們都選擇了30年的。
蘇小彤擬好合同，看到他們渴望的眼神後，心裏莫名有股罪惡感。
雖然是在幫他們，但是心裏還覺得怪怪的。
第一個簽字的是陸小林，因為他們都是被拋棄的，所以統一跟陸大爺姓了。
陸小林簽完字後，蘇小彤遞給他一張通取卡。
這個卡最大的好處就是，隻能由陸小林本人去取這個錢，取完錢卡會自動作廢。
孩子們陸續簽字，陸大爺背過身去，他們現在做出的選擇，代表以後終究都會離開他，現在就有點傷感了。
“老爹，我不走，我以後就陪著你。”
坡腳小女孩，拉著大爺的手，大爺完全崩潰了，哽咽的摸著她腦袋說。
“婷婷，別這麼說，以後找個帥小夥嫁了，咱都要好好的知道吧。”
“老爹，我不嫁嗚嗚……”
袁明心裏突然有點莫名心酸，合同已經簽完了，除了最小的男孩子，都簽了。
陸大爺說想等到他至少18歲，再給他弄陽壽的事，怕太小有什麼影響。
其實他們那裏也有很多沒有18歲的，都是蘇小彤特意跟明啟申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