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看向那幾道鬼魂的時候，眼中已經帶起了憤怒：“原來是你們！”
李婉婷厲聲道：“不止他們，四班所有人都是凶手，殺害我哥哥，我爸爸的凶手。”
李婉婷已經淚流滿麵：“我哥哥死後，爸爸一心要為他討還公道。”
“我爸爸是警員，他有配槍。我看到過他，看著自己的配槍喝了一夜的酒，他本來可以一槍打死你，跟你同歸於盡。但是，他的職業不能讓他這麼做，他到死都在想著用正常的途徑討還公道。哈哈……”
李婉婷慘笑道：“正常的渠道！”
“我爸爸找到了四班每一個人，苦苦哀求他們出來作證。但是，他們不敢，他們怕落到跟我哥一樣的下場。”
“那些家長不僅警告我爸爸，不要打擾他們的孩子，還去投訴他，告他。對我爸爸來說，他心愛的孩子沒了，他熱愛的工作也沒了。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就是替哥哥討還公道。”
“當時的禮部衙門，告訴他，你已經被調離崗位，其實是在騙他。當他送我到高中入學的時候，看見你是我的班主任，他崩潰了。”
“他再也不相信，世上能有公道了。”
“我爸爸死了，就死在了這座樓裏。”
“他會選擇這裏自-殺，是要看著我，看著我哥一心想要考進來的學校，也看著你什麼時候能遭到報應。”
“哈哈哈哈哈……”李婉婷忽然放聲長笑道：“這個報應是不會來的，你可以一輩子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名師，賺你的外快。”
“想要報仇，我隻能自己動手！”
李婉婷轉身看向我和葉辰：“秦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把詩琪姐拉進來麼？”
我沉聲道：“你的目標不是王詩琪，而是葉辰。你知道，葉辰也是術士，你希望讓葉辰了解到真相，想要借助他的影響力揭開當年的真相，讓王強身敗名裂，得到懲罰。”
李婉婷點頭道：“對，那是我爸爸唯一的執念。葉侯爺，你能幫我麼？”
葉辰思忖片刻搖頭道：“我隻能幫你殺人！”
葉辰並不是故意推脫，就算是有人站出來指認王強打擊李欣宇，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王強與李欣宇自-殺有直接關係。
就算，我和葉辰強逼著王強認罪，拍下錄像交給有關部門。他完全可以說，是受到了威脅，被逼無奈，屈打成招。這種東西做不了證據。
“是我天真了！”李婉婷踩著樓沿一步步走向王強：“烏雲遮天無盡頭，鬼神閉目幾時休。閻王不開生死簿，誰執朱筆判孔丘？”
“爸爸，那時候的絕望，我能體會得到了。”
“動手！”李婉婷稍一揮手，站在樓上的冤魂就把王強給舉了起來。
王強瘋狂喊叫道：“李婉婷，你要做什麼？我是你的老師……你的老師……你不能殺我……”
“你放我下來，我願意去給李欣宇澄清事實。”
李婉婷淒淒笑道：“你害怕麼？絕望麼？”
“當年，我哥哥站在樓頂的時候，他也一樣這麼絕望。他的絕望，你體會到了麼？”
“把他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