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還真記得紀君瑜的生辰八字,她曾拿著紀君瑜和李明遠的八字去找人算過,那道人隻看了一眼,就說兩人天生八字不合,不是良緣。之後問了好幾個人,都是一樣的結果,這也是她堅決反對紀君瑜進門的原因之一。
清虛老道拿到八字後仔細推算了一番,驚訝的發現,他竟然算不出有關這八字的任何事情,每次推算到最後,都仿佛有一層紗霧將結果籠罩,無法堪破。
“怎會如此?”他自認在推衍之術上有一些天份,這些年不管是給誰推衍,從未出過差錯,此時的結果卻猶如當頭一棍。
“此女果然有些古怪!”
既然推衍不出,清虛老道也沒有再強求,而是拿出一張符紙,用特製的黑色符墨在符紙上畫下符紋,最後將紀君瑜的生辰八字以及姓名寫在了符紋下方。
符成後,他捏著符紙一角,手腕一抖,符紙飛到半空,隨著清虛老道一個手印,那符紙瞬間被紅中透黑的火光吞噬,緊接著化做一道詭異黑光,消失無蹤。
安陽侯父子看著這一幕,震驚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一絲恐慌。
他們突然發現,這位清虛老道的手段,似乎透著一股子邪氣。
尤其剛剛清虛老道施法之時,有一股讓他們渾身冰冷的氣息一閃而逝,以人的本能來看,那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
老侯爺比安陽侯鎮定得多,他陪著笑臉湊上前問:“道長,您剛剛這是?”
清虛淡淡道:“一種咒術,可讓她生不如死。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承受不住,自己將玉環送上門來。”
老侯爺一聽這話,先前的一點子害怕和擔心瞬間一掃而空,眉開眼笑道:“道長果然好手段,佩服佩服!”
清虛老道輕哼一聲,“好了,給我準備一間客房。”
與此同時,東市的紀氏藥鋪裏,紀君瑜正躺在院中的搖椅裏嗑瓜子,趙景奕和楚行簡點燈下棋。
“我又輸了。”楚行簡懊惱地看著棋盤,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輸,明明剛剛局勢一片大好,明明已經要贏了,怎麼突然就輸了?這是今天晚上輸的第八盤棋。
紀君瑜接過蘭心遞來的茶盞,掀開麵紗喝了一口,聽見楚行簡沮喪的話,輕笑道:“你輸給他不冤。”
趙景奕的棋藝可是她師父教出來的,連她師父都說趙景奕於棋道上天賦極高,已經青出於藍。
而她師父,是天都最有名的棋手,從未輸過。
擅下棋之人,一般也擅推衍之術,趙景奕的推衍之術連天都聖主都讚不絕口,稱他將來的成就定會不可估量。
這樣驚才絕豔的趙景奕,為何會淪為一個廢人呢?
“你怎知我輸的不冤?”楚行簡疑惑地盯著紀君瑜,他有一種很奇怪的錯覺,總覺得紀君瑜和表哥似乎是舊相識,兩人好像對對方都十分了解,可他們明明沒怎麼說話交流,以前也不認識對方,這種錯覺讓他覺得很荒謬。
就在這時,趙景奕和紀君瑜同時扭頭,看向院牆的方向。
一股看不見摸不著,但他們能清晰感應到的危險正在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