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官眼中,燕王身份雖然尊貴,卻是個廢人,連陛下和皇後都不待見的廢物,單論身份地位,燕王自然是無法和長公主相提並論的,得罪便得罪了,以長公主的威名,想必他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所有護衛再次衝上去,有兩個護衛去抓趙景奕的輪椅,試圖將趙景奕拉開。
趙景奕坐在輪椅中,八風不動。
站在趙景奕身後的小廝突然伸手,扣住那隻抓向輪椅的手,輕輕一扭,骨頭斷裂的脆響起聽得人頭皮發麻。
另一個護衛的下場更慘,小廝抬腿一腳踢中那人胸口,那護衛倒飛出去,吐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不過眨眼的功夫,八個護衛全部倒地不起,隻剩女官一人白著臉呆若木雞。
趙景奕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連坐姿都沒有變過,“回去告訴長公主,想要儀和活命,就對紀姑娘客氣點,否則這紀氏藥鋪你們也不必再登門,另請高明吧。”
女官見他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心稍微定了定,也不敢再說什麼狠話,灰溜溜的跑了。
女官剛走,趙景奕身後的房門便被打開,一身淺青色裙衫的紀君瑜走了出來。
“吵吵鬧鬧的,發生什麼事了?”
一出房門就看見院裏橫七豎八的躺著些人,這些人穿的衣裳有點眼熟,好像是長公主府的護衛。
蘭心見自家小姐出關了,高興的蹦起來,一把挽住自家小姐的胳膊,嘰嘰喳喳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什麼長公主派人來了好幾次,今兒竟然想強行闖進去將她帶走。什麼安陽侯雖然進了刑部大牢,但最後查出他並沒有和邪道勾結,隻是被邪道蒙騙。還有冠軍侯府的老夫人親自來藥鋪將楚行簡叫了回去,說是要準備和紀府商議婚事。
紀君瑜對楚行簡最終要娶誰並不感興趣,做為朋友,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最終他如何選擇,命運又會如何,全看他自己。
紀君瑜從挎包裏拿出那張拘著邪魂的符紙,單指朝空,引動天地靈氣,勾畫著繁複的符紋。
這凡塵俗世裏雖然靈氣十分稀薄,不能支撐玄門高手大戰,但畫個符施個小法術還是不成問題的。
很快空中便出現一個泛著淡淡金光的符紋,她取出符鳥,將符紋引入符鳥中,符鳥便活了過來,振著小翅膀往京都城南方向飛。
紀君瑜道:“這家夥膽子挺大,竟敢留在京都城。”
趙景奕突然開口,“我這位皇姑母不是個好相與之人,你就算救了她女兒,她也未必會感激你,說不準還會怨你沒盡全力,再反咬你一口,你又何必趟這渾水。”
紀君瑜搖頭,“我趟這渾水不是為了幫長公主,儀和郡主乃百年難遇的四陰之體,極其容易被修習詭道之人盯上,若不能找回她的魂魄,就必須盡快將她的身體銷毀,否則後患無窮。清虛老道布了這麼大一個局,絕不會輕易放棄,若真讓他得逞,遭殃的會是數之不盡的無辜百姓。”
趙景奕在心裏歎了一氣,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哪怕遭逢大難,僥幸重活這一回,她也依然還是從前心純至善的那個她。
為了以防萬一,紀君瑜另取了一隻符鳥,施法後遞給蘭心,“你拿著這個去找楚行簡,讓他即刻帶人來尋我。”
京都權貴如雲,這邪道能與安陽侯有牽扯,也能和別的世家貴族有牽扯,她一個單槍匹馬對付邪道還行,要是遇上那些不講理還心毒手狠的權貴世家,再給她安上些莫須有的罪名,她找誰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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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侯府
“我說了,我不會娶紀韻清。”
楚行簡一臉疲憊,忙了一天一夜,剛從大理寺出來,就被母親派去的人逮個正著,直接將他拉回府,果然又是這個話題。
這時一道倩影由外而入,身後跟著兩個婢女,一人手裏端著湯盅,一人手裏端著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