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撫長公主思女之心,也為了剛剛到手的法器,紀君瑜親自走了一趟長公主府,讓長公主和儀和郡主見了一麵。
看著神智盡失,形如惡鬼的愛女,長公主十分痛苦,一腔怨恨全部發泄到了剛剛抓回來的駙馬身上,那一夜,整個公主府都縈繞在駙馬淒厲的慘叫聲中。
紀君瑜回到藥鋪就把自己關進房裏,研究新到手的法器。
小劍被大麵積鏽斑覆蓋,卻依然靈氣逼人,比她見過的所有法器都更有靈性,且她有一種感覺,這小劍絕對不是普通的法器,說不定真是一柄遺世靈器。
有關靈器,她也隻在古籍中見過,從未親眼見識過。據說如今之世,早已沒了靈器的存在,法器已是如今之世上最高階的武器了。
據說強大又神秘的天都聖主所用武器也不過是一柄高階法劍。
她開始嚐試與小劍建立聯係,可惜無論怎麼嚐試,這柄小劍都無動於衷,似乎就是一柄普通的匕首。
她將劍身上逐漸凝固的血擦掉,重新用鮮血在劍身上繪製契紋,結果依然毫無動靜。
這時敲門聲響起,趙景奕的聲音在門外傳來,“紀姑娘,你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出來吃點吧。”
紀君瑜這才發現天色已然暗下,她在房裏待了一整天,竟也不覺得餓。
“我馬上出來。”
理了理衣裳鬢發,拉開門,趙景奕就在門口,他安靜地坐在輪椅裏,一雙深邃如淵海的眼眸正望著她。
她迅速錯開目光,強行忽略突然加速的心跳,笑著道:“還真有點餓了,你吃了嗎?”
趙景奕沒察覺她的異樣,聞言搖頭,“還沒,一起吧。”
蘭心端著飯菜從廚房裏出來,“小姐不出來吃飯,燕王就一直等著,午食就沒吃呢。”
紀君瑜臉上的笑逐漸凝固,“是嗎?燕王何必如此呢?不知道的,還以為燕王對我這個小民女有什麼意思呢。”
趙景奕聽出她話裏有話,皺了眉不語。
紀君瑜見他不接茬,接著又道:“聽聞殿下少年時便風姿卓然,後又被仙師看重帶走,這麼多年過去,殿下沒有遇到心儀之人嗎?”
趙景奕盯著她,神色認真的點頭,“有。”
想到成天跟在趙景奕屁股後頭跑的宋詩瑤,紀君瑜捏緊袖中粉拳,輕哼,“既然有心儀之人,殿下何故這般撩撥我?是覺得我年少無知,可隨意玩弄?”
趙景奕正要解釋,一道身影翻牆而入。
楚行簡高大的身形出現在小院中,見院中幾人神色有些怪怪的,好奇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紀君瑜叉腰,“你怎麼回事?翻牆翻上癮了?小心我去京府衙門告你。”
楚行簡還沒見過這樣的紀君瑜,很是新鮮,笑著道:“誰惹你生氣了?說說看,我不介意給你當出氣包。”
紀君瑜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到飯桌邊坐下,“有事說事,別跟我油嘴滑舌。”
楚行簡朝趙景奕投去詢問的眼神,趙景奕卻根本不看他,垂著眼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還真有事。”楚行簡走到飯桌邊坐下,很自然的接過蘭心剛盛好的米飯,“今兒永寧侯府發生了一樁命案,洛北王之女,雲霞縣主慘死在永寧侯府。洛北王一怒之下將永寧侯告到聖前,指控永寧侯世子奸、殺雲霞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