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上完課之後,楚河就開始出發。
當然,他先是問清楚了周奶奶,的確是每個月隻有一百多塊的補貼。
這件事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楚河拿上了周奶奶的身份證,直接就往民政部門去了。
因為周爺爺,周奶奶都是住在城中村,他們的各種補貼,證件什麼的都是同一個地方辦理的。
楚河到了民政部門一問,對方工作人員果然是回答,每個月都有補貼發放。
的的確確就是2800一個月。
這就奇怪了,民政部門的數據都對,可是錢卻沒有到周爺爺,周奶奶的手上。
在民政部門裏,楚河還拿到了發放補貼的農村信用社的卡號了。
一看卡主名字,叫做“周小文”。
“這不就是小文的名字嗎?這麼說錢都打到了這張卡上了。卡哪裏去了?”
楚河又給周爺爺打了電話,問了一遍確實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張卡。他們從來不曾見過。
楚河隻能到銀行去詢問了。
而且這城中村附近就有一間農村信用社銀行。
到了銀行楚河就有些犯難了,他一不是卡主,二不是監護人,三更沒有銀行卡,不知道密碼。
銀行的工作人員倒還算客氣,道:“先生,你僅僅是一張身份證還不行。還需要帶戶口本,還需要監護人父母到場。我們才能幫你查,幫你辦理卡號掛失,重新辦。”
“而且我這邊電腦顯示,每個月1號,錢一到賬當天就有人來把錢領走了。怎麼會補貼沒到戶主手上呢?”
楚河仿佛就是陷入了死循環之中,怎麼可能將周小文的父母找回來?
這筆補貼隻怕就是他的父母回不來了,才有的。
“那你們可以調取一下監控吧?我要看看是誰領了這筆錢。”
工作人員十分為難,道:“這個我們也沒有權力,得申請行長才可以。而且我們行長現在出差了,一個星期後才回來。”
楚河也是無奈,以他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讓一個銀行櫃台員工去調取監控的。
而且,還不是調取大廳監控,還是調取櫃台監控,還需要權限精確到某個卡號上。
這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隨即就想到了虞紫陌,以虞紫陌的關係,應該能處理這件事。
但隨即,楚河就放棄這個念頭。
要是這點事也辦不好,也不好意思找虞紫陌。
楚河忽然想到了什麼,當即就詢問工作人員:“你是說,這卡裏的錢,都是當天就有人取走了,都是在你們這間銀行領走的嗎?”
“是啊。交易記錄都有的。你還是回去問清楚吧,有卡又有密碼,每個月都來領。多半就是他們家裏人領的。”工作人員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
“我要辦理彙款,就彙入這張卡裏。金額是3052塊。”
楚河當即就開始填單子彙款。
而對於銀行來說,隻要你是存錢,不是從我的銀行裏拿錢走,他們絕對不會多問半句。
當即就給楚河辦理彙款了。
楚河做完這一切之後,就坐在銀行大廳等著,看看究竟誰會來取錢。
按照銀行記錄來看,這個人每個月那麼準時的把錢取走,肯定很關注每一筆錢。
現在有錢彙入了,一定會馬上就來取錢,不會拖到明天。
而且,楚河還用了一個小手段,金額是3052元,也就是說,這個人想要全部取走,必須要到櫃台來領取。
其他人領錢幾乎都在ATM機領了,就算在櫃台領也應該是整數,要是有人領取3052元,就有明顯的不同。
也不知道算不算慶幸,銀行幾十年不變,還是隻開一個業務窗口。
他更方便觀察了。
雖然說,這一筆錢可能會打水漂,但楚河知道小文家裏的情況,更是想到“光榮之家”那個牌匾。
他就要查清楚究竟是誰領了這筆錢?
銀行裏,陸陸續續的有人來辦理業務,但都不是領錢的。
楚河眼看一天就要過去,銀行都快要下班了,心裏也是暗罵了一聲,不會明天還要過來蹲點吧?
就這個時候,終於看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走入了銀行,他一身光鮮衣服,打著領帶,穿著皮鞋,腰間露出了愛馬仕皮帶。
儼然就是一個成功人士模樣。
楚河看見這個男子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因為從樣貌上看,這個中年男子還真的和周爺爺有點像。
“難道就是他?”
楚河一時間也不好判斷,隻能偷偷地觀察著。
而這個中年男子,進入大廳之後竟然也往大廳裏掃了幾眼,似乎也在找什麼人,最後露出了一絲笑容,就開始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