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震動聲將楚河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之中喚醒。
他眯著眼睛將手機從床頭櫃上拿來。
來電人顯示的是媽媽。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楚河頓時睡意全無。他立刻接起電話。
“喂，媽媽？”
“兒子，睡醒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李秋霞笑嗬嗬的聲音。
“剛醒，家裏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祝你生日快樂呀！”
楚河一驚，他今天生日？
頭天晚上和司檸看了場電影看太晚了，直接給忘記了。
接著又鬆了口氣，幸好不是發生什麼壞事。
家人永遠能聯係上楚河。無論什麼時候，哪怕設置了靜音和免打擾，這幾個號碼也是在免打擾或者靜音的白名單裏。
不過這個時間打電話，他還以為有什麼突發情況呢。
最後便是反應過來這電話的時間。
這早上七點鍾，給他打電話？
“謝謝媽，你起這麼早啊？”楚河哭笑不得地說。
“睡不著了就起來了呀，媽媽現在年紀大了，很早就會醒來。”
楚河心裏一顫。
有股很難形容的酸澀感。
他逐漸長大了，媽媽卻老了。
不過李秋霞卻沒有傷春悲秋。
“本來還想十二點就給你打電話呢，我聽你姐說你們年輕人都十二點就發祝福吧？不過媽怕打擾你休息，看了你的課表，早上兩節課有課，就來叫你起床嘍。聽你這聲音，剛剛沒睡醒吧？”
“是沒睡醒。”
真是知子莫若母。
楚河想起來還沒上大學的時候。他上輩子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時候很多，早上也貪睡。
媽媽總是比他起得更早，做好早餐，才去喊他起來。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還發脾氣不肯起床，媽媽從來沒有生氣過。
——當然被起得更早的姐姐楚瑜，用洗過臉後冰冷的雙手塞到脖子裏把他給凍起來的故事，也很多就是了。
“好啦，太陽曬屁股了，還不快起床！今天要記得吃長壽麵哦！你們年輕人，買個蛋糕也可以。”
“好，謝謝媽媽。下個月就放暑假了，到時候帶上司檸回去見你們，好不好？”
李秋霞頓時喜出望外：“好好好，到時候我把房間收拾幹幹淨淨，一定讓司檸過個好暑假。”
“住我房間也可以吧。”楚河脫口而出。
“你想得美！要尊重女孩子，還沒結婚呢你就想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李秋霞可是極力反對。
楚河心想，幸好沒說司檸已經和他睡一個房間過了。
“好了就到這兒吧，你還不去吃早餐嗎？一會兒上課來不及了。”李秋霞催促道。
楚河連忙開口。
最重要的話，他還沒說呢。
“還有一句話要說，謝謝爸爸媽媽把我養這麼大。辛苦了。”
李秋霞聽著兒子突然的煽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這種有些肉麻的話，平時很少聽到，楚致遠可不會說。
還是兒子貼心。
“楚致遠！”李秋霞為了掩蓋自己的不好意思，索性拉過來一個代打，“你也跟兒子說兩句！”
“哦哦。”楚致遠正在煮粥，被莫名其妙地塞了一台手機，一時沒反應過來該說什麼。
“爸，辛苦了。”楚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