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楚河約了晚上要一起,高鐵的後半段,司檸在車上直接睡著了。

楚河直接將小丫頭的腦袋給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和她一起靜靜地聽著歌。

隻是沒想到,那歌單不止一首驕傲的少年,竟還是楚河的歌曲連播。

他唱過的,他寫過的,每首歌的所有版本,全都被她找了出來,將它們都放在這歌單裏。

賣出去的歌的版權當然已經歸對方所有,但大概,小丫頭還是固執地覺得,這是楚河的作品。

珍而重之地將它們都收集在一起。

“真是個小傻瓜。”

耳機雖然漏音又有雜音,此時在楚河聽來,卻比那些什麼大幾千塊的耳機都要好得多了。

不知不覺,他竟也迷糊地睡著了。

車還沒到長沙南站的時候,楚河被手機的震動給吵醒了。

“喂?爸?”

這可難得了,打電話來的竟然是楚致遠而不是李秋霞?

難道是讓楚河回家的路上給他帶瓶酒啥的?

“到站了嗎?”

“還沒呢,還有快半個小時。”楚河說。

這離他到家還得好一會兒呢。

不過這次帶著司檸,楚河自然不會再跑到旁邊去跟很多人一起擠那長途汽車了,而是打算出站之後直接打個滴滴什麼的回家。

“哦哦,你出站了之後就到停車場去找我吧,我開車來接你們了。”

楚河一愣。

老爸居然跑這麼遠來長沙南站接他了。

還提前了這麼多等著他?

心中頓時一股暖流湧過。

“司檸在吧?”楚致遠又問道。

“在,她在我邊上睡著了。”楚河壓低聲音。

“那就好,那就好,我沒白跑一趟。那一會兒見啊!”

說著,電話被掛斷了。

楚河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爹這是啥意思。

合著是來接司檸的,自己隻是媳婦兒的一個掛件啊!

害!

楚河哭笑不得。

快到站的時候,他才將司檸推醒,又從行李架上將行李給拿了下來,兩人出了站。

“接下來,是搭地鐵去汽車西站,然後轉車嗎?”司檸點開地圖,查看著地鐵線路。

“不用,直接去停車場,我爸來接我們了。”楚河將她推向停車場的方向。

“啊!”司檸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可是我什麼都沒帶呀!”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能給楚河的父母送杯奶茶,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

“沒事的。我們都這關係了你還要帶啥?”

最重要的就是司檸這個人,其他帶的什麼果籃啊、煙酒啊,全都是次要的。

兩人在停車場裏很快找到了楚致遠。

白色的車確實很多,不過嶄新的保時捷卡宴還是很顯眼的。

“叔叔好,謝謝您特意來接我們。”

楚致遠正在將司檸的行李往車上搬,聞言眼睛都笑出了褶子:“不客氣不客氣,反正也不遠。”

“一會兒要去接老姐一起回去嗎?”楚河問。

印象中,姐姐楚瑜也一段時間沒回過家了。

“她在醫院忙著呢。”楚致遠揮揮手,“天天忙到腳不沾地,說是下次放假了再回來。畢竟是大醫院,確實缺人手。”

“行吧。”楚河感覺有些遺憾。

如果楚瑜回家,那麼司檸就不能睡楚瑜的房間了。

老姐這麼肝幹嘛!

“爸爸你剛剛開過來累不?不然回去的路上我開,你在後座歇會兒吧?”

“不用!這車好開!”楚致遠立刻一口回絕。

楚河於是坐在了副駕,讓司檸在後座。

開車的時候,楚致遠甚至哼起了小曲,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老爸,你不會其實是為了試車,才跑出來接我們的吧。”

“怎麼可能,絕無可能。”楚致遠立刻否認。

然後一腳油門,連超旁邊兩輛敞篷小跑車。

楚河:“……”

楚致遠壓低聲音:“偶爾開開……開個長沙市沒事。這車好是好,不能緊到開,你媽看到輪胎上沾了泥都要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