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明天阿星要帶女朋友過來玩，跟你們說一聲。”
“誰？”楚致遠難以置信地問。
“阿星啊，那個蘇耿星啊！”李秋霞對著楚致遠的耳朵喊道，“你兒子最好的朋友，以前被他爸打出家門的時候總來我們家蹭飯的那個！你怎麼給忘了？”
“別這麼大聲，我聽見了！”楚致遠忙捂著耳朵躲開。
“那你問啥？”李秋霞白了他一眼。
“我沒搞明白他居然能有女朋友……”楚致遠手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
“連你都能找著老婆呢你嫌他？我就覺得阿星那孩子人不錯！”李秋霞斬釘截鐵地說，又轉向楚河叮囑道，“到時候就讓他們住這裏吧，別去外頭住，那招待所以前一年到頭都沒幾個人住，現在就算客人多了，也幹淨不到哪去。”
“放心吧，我就是這麼說的。”楚河比了個“OK”的手勢。
“那我今天晚上得去洗個新的鋪蓋，你就睡地板吧。”李秋霞嘟囔著，又衝楚河說，“你那床也不大，總不能讓客人被你擠得掉下去。”
“不會的。”楚河連忙表示，“我抱著她睡就行。”
又不是沒抱過，醫院病床上就抱過。
“你抱著阿星睡？”李秋霞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楚河身上來回打量，“你不會……”
“不是！我說的是抱著司檸睡！你想什麼呢！”楚河連忙糾正她。
“想都別想！”李秋霞當即道，“你跟阿星睡你那屋，檸檸跟阿星那女朋友，兩個小姑娘睡你姐那屋。就這麼說好了，別讓我發現你和阿星晚上暗度陳倉，不然家法伺候。”
楚河：“……”
好的，那就不讓媽媽發現。
那頭楚致遠自覺在媳婦麵前丟了臉，拉著楚河喝起酒來。
楚河想著讓爸爸晚上盡量別被什麼動靜吵醒，下手毫不留情，把楚致遠灌得呼呼大睡。
然後他就自己去洗澡。
不過，洗完澡已經晚上快十點了，司檸卻沒有過來。
難道是她忘記了嗎？
楚河探查了一番，確定爸爸已經在房間裏呼呼大睡，客廳裏的電視還響著聲音，應該是老媽在看電視。
好，檸不過來，河過去！
楚河走到老姐的房間門口。
極輕極慢地轉動房間門把手。
每一顆彈簧、每一個機關的顫動都在他的感知之內。
那一刻，他就是盜聖的代言人！
門，打開！
裏麵，傳出了說話的聲音。
“好可愛啊~”
是司檸的聲音。
“這臭小子，小時候比現在乖多了。”李秋霞的聲音響起。
楚河愣住了。
他媽媽怎麼也在房間裏？
等下，她們在幹什麼？
定睛一看，李秋霞和司檸都站在桌前。
司檸的手上，捧著一本舊相冊。
那本相冊的內容楚河記得清清楚楚，有很多不適宜公開展示的、未著寸縷的男孩照片。
楚河還沒發出聲音，李秋霞就像有心電感應般回過頭。
母子之間眼神交錯，某種不言而喻的氣氛在房間中無聲擴散。
這個時間，楚河出現在司檸的房間裏麵？
“媽媽，爸爸喝醉了，還沒洗澡就上床睡覺了。”
楚河當機立斷告狀，顯示自己清白。
對不住了，爸爸！
“這家夥！”李秋霞當時就怒了，用方言罵了一句，接著對司檸道，“你早點休息，明天讓楚河帶你出去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