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把狗男女二人都嚇了一大跳。
“我勸你們,做人還是體麵一點,別讓我幫你們體麵。”
楚河將斧頭拔出來,在手上拋了兩下。
進來之前,萬卓跟他打的那個電話很有意思。
有些人可能真的是被自己給蠢死的。
不是自己碰見,真想不到會有人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犯蠢,眼睛隻看得到麵前五厘米的地方。
他現在真的明白消防員隨手攜帶這麼一柄兵器的重要性了。
對人類……啊不是,對畜生的威懾夠,殺傷強,有需要的時候還可以用來拆拆門。
楚河準備回去之後在自己車上也配一把。
“……你,你真的是警察?”地中海看著斧頭,臉上明顯有點不信,又有點不甘。
“十二分鍾後這裏就要爆炸了,到時候沒人會知道,你們到底是死於爆炸,還是死於什麼別的東西。”楚河聳聳肩。
地中海臉色大變,顯然沒想明白自己今天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個狠角色。
女人也是後退幾步,立刻就失去了讓兩人將她給背出去的興致。
“算了,我們還是先走了!”女的當機立斷道,轉身就要跑。
那迅捷的身手,別說看不出她自稱的“沒力氣”了的樣子,哪怕現在給她兩百萬人民幣,估計都能提著跑出火場!
“站住!你倆叫什麼名字?”蘇耿星問。
女人眼睛一轉。
可她還沒回答,楚河已經直接就拉住了地中海,問他:“這女的叫什麼?不說的話,把你麵具收了。”
地中海一聽這話立刻道:“王玲,她叫王玲!”
楚河作勢要向王玲走去,還沒挪步,王玲已經尖叫道:“苟天!他叫苟天,我們平時背地裏都叫他狗東西!”
“去你媽的,你說誰呢!”苟天也是大怒。
楚河直接不再搭理這倆人,揪住苟天肩頭衣服的手掌狠狠一推,將他送到和王玲一處。
兩人一邊跑,一邊還時不時回頭看著楚河他們,看起來有些搞笑。
仿佛害怕楚河遠遠的一柄斧頭飛過去,要了他們的小命一般。
“媽的什麼玩意兒啊?”蘇耿星惱火地說,“火都燒屁股了還能有心思在這逼逼?”
“那是你沒見過,還有更離譜的呢。”楚河說。
他倆正在穿過燃燒的走廊。
“還能更離譜,那說實在的也別逃出去了,畢竟這種DNA也不太適合活下來。”蘇耿星鬱悶地說。
他來救人,當然不是圖名利或者圖錢。
一來是習慣性跟著楚河,二來是從小畢竟也是被教導了品德,覺得這時候不做點什麼,以後都不能原諒自己。
結果剛剛碰上這倆逆天,讓他像是被一頭潑了盆冷水似的。
“事情不能想得太好了。”楚河搖搖頭,“對災區的報道,經常都是集中在正能量的英雄和典型這些方麵。畢竟事情已經很慘了,你再去渲染火場裏大家是怎麼互相踩踏,怎麼互相鬥毆的,民眾看了心裏也難受不是?”
但實際上當然不是這樣。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高潔的品德,能在生死麵前做到互相謙讓。
楚河做不到,也不覺得能做到。
舉個例子,把他跟剛剛那兩傻逼關同一個房間裏,楚河肯定會優先保自己。
“媽的,我現在真的為消防員不值。”蘇耿星哼了一聲,“這種人就不應該出來。那女的剛剛看起來一聲不吱,手都在拉開我那防護服的拉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