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國嗎?”
眾人頓時炸開鍋了,目光灼灼的看著陸秉坤,回國二字,對他們充滿了誘惑。
回國,簡直想都不敢想,就跟做夢一樣。
陸秉坤的意思是能回國?
陸秉坤見這些人反應,嘴角微微上揚,活命,回國,對他們來說才是最誘人的,錢也重要。
“想!”
這些人想也不想的說道,沒人不想回國。
薑韻瑤抬頭看著鍾時,看著鍾時的側臉,在想,鍾時真的會讓這些人回國?鍾時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好人。
恐怕這其中有套。
按照以往的流程,表麵是回國,其實是另外一條深淵。
看著這些歡呼的人,薑韻瑤搖了搖頭,緬北就是這樣的,從最前的金錢誘惑,讓你好好幹,到後麵的活命,回國,性命要挾。
走進了緬北,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無底洞,掉進去就出不來了,陷入無邊無盡的深淵。
結束便是你的價值被壓榨完的那一刻。
陸秉坤喊道:“我以前和你們一樣想回國,現在我想回去就回去,而且要錢有錢,蓋了新房子,娶了老婆,有了一個乖女兒,沒人會再看不起我。”
“你們一樣可以回國,而且帶著一大筆錢回去,這些都將是你們勞動所得,那你們想回國,想拿著一大筆錢回國,回去買房子,娶老婆嗎?”
“想!”
這些人異口同聲道。
薑韻瑤打了一個寒顫,覺得毛骨悚然,以前她不明白,現在她明白了,欲望趨勢人心,明知是陷阱,還是義無反顧往裏麵跳。
而給人不可能的希望才是最恐怖的。
“怎麼了?”鍾時微笑著詢問道。
薑韻瑤趕忙回道:“沒什麼。”
嘲笑這些人,她自己又何嚐不是,不知道鍾時給自己的希望是虛幻還是真實。
陸秉坤道:“想就對了,曾經的我,是一個廚師,我的夢想是當漫畫家,我也當了一個漫畫家,可很不幸,得了癌症,四萬塊錢一瓶的藥,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藥都吃不起了,我來到了緬北。”
“才到緬北的我和你們一樣,但我並沒有害怕,因為沒有什麼比窮更可怕,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以前我四萬塊錢一瓶的藥吃不起,現在,別說四萬,四十萬一瓶的藥我踩箱吹。”
咕嚕~~
這些人咽了咽口水,陸秉坤的話無疑誘惑到他們了。
尤其是那一句沒有什麼比窮更可怕,是啊,都窮過,而且窮怕過,來這為的就是錢。
鍾時看向薑韻瑤,道:“洗腦這方麵,陸秉坤是專業的,怎麼樣?”
薑韻瑤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寒而栗。
幾句話讓這麼多人老老實實幹事,是陸秉坤講得好的嗎?並不是,隻是欲望驅使罷了。
陸秉坤正是利用了這些人內心的不甘,他們對原本生活的憤懣不平。
陸秉坤將話筒遞給高啟強,高啟強接過話筒,道:“我以前,就是一個臭賣魚的,沒什麼錢,為了保住賣魚的攤位,還要花重金買等離子電視送禮,現在不需要了,不久的將來,你們就會看見,緬北最大的建築集團,寫的是我高啟強的名字。”
“好!”
眾人拍手叫好,似乎看見自己在不久的將來,站在高啟強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