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鎮南王抬頭,看到他犀利如刀鋒般的眸光,背脊倏地一陣發涼。
“本王什麼?”厲北墨唇角噙著嗜血的笑,身上殺伐之氣微微釋放。
“你都可以慣著你的王妃無法無天,本王的王妃為何不能?看看你都養了些什麼貨色?
一個老女人到處蹦噠、仗著身份整日顯擺耍威風;一個三十多歲還沒有斷奶的兒子;一個上不了台麵勾搭男人的女兒;一個又當又立的婊子上官玉;一個笑裏藏刀、心如蛇蠍的上官芙,都特麼的一些下賤玩意,也有臉來非議本王的王妃?誰給你們的膽子?”
聽言,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這麼粗俗犀利的話,居然從一個尊貴的王爺嘴裏說出來,簡直與那市井潑徒無異,完全顛覆了這位爺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皇家教養呢?
程卿卿也愣愣看他,這男人平時在人前吐字如金,沒想到也有這麼毒舌的一麵。
低俗,粗暴又損人的話,但聽到她的耳朵裏,卻感到十分暖心。
鎮南王隻覺壓迫感籠罩全身,胸腔氣血上湧,最終承受不住。
“噗——”嘴裏嘔出一口鮮血。
“王爺!”鎮南王妃神色一驚,以為是被厲北墨的話給氣到了,對厲北墨怒吼道:“厲北墨,王爺是你的親叔祖,是先帝的同胞親兄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
“怎麼?別人罵你們的時候就受不了?”
厲北墨周身彌漫的暴戾之氣更濃烈,手指鎮南王這一脈的人。
“若再敢來欺負本王的卿卿,下次掉下來的,就是你們的項上人頭。”
“啊——”
森冷令人膽顫的聲音,驚得厲美珠母女仨抱作一團,感覺厲北墨真敢殺了他們。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鎮南王緩過了口氣,對嘉和帝道:“皇上,你就任由這孽障在這裏辱罵本王嗎?”
嘉和帝沒有理會他,還在驚訝於厲北墨剛才的那番話中。
感覺自己這個兒子終於活過來了。
以前兒子身中奇毒,從小整日沉默寡言,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好像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一樣。
看來這些人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墨兒,魏國夫人今日受驚了,你送夫人與卿卿出宮吧!”
“是,父皇!兒臣告退!”厲北墨對自己父皇拱一下手,轉過身來。
程卿卿忽然說道:“有一件事情,我在此向諸位宣布一下:我母親程英,已經於今日上午與上官柏和離,我和弟弟從此改隨母姓,我的名字已經改為程卿卿,弟弟程翊飛,我們娘仨從此與上官柏再無瓜葛,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叫錯我的名字。”
厲北墨也道:“明日程府大擺宴席,恭賀嶽母大人榮封魏夫人之喜,丞相大人,劉大學士有時間就去喝杯酒啊!”
“一定!微臣明日一定到場!在此先恭喜魏國夫人了。”
有幾位大臣過來道賀。
“謝謝諸位大人!”程英一一感謝。
鎮南王臉色鐵青,兩個拳頭緊緊攥起,他王府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可皇帝卻偏心他的兒子,把他的顏麵踩到地底下?就不怕他的皇位不保嗎?
想他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兒子被人砍了手臂,自己卻無法為兒子報仇,他何時受過如此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