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觸感,如電流般流竄至全身,程卿卿身後的毛孔似乎都豎了起來,腦子陷入短路。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厲北墨已經起身走到窗前。

打開窗扇時又回頭說了一句:“卿卿,你的唇上已經烙下屬於本王的印章,從今往後,你隻能屬於我,先蓋個章宣告所有權。”

程卿卿臉色通紅,“厲北墨!”

手掌一掃,一隻杯蓋飛過去,但窗扇已經合上了。

“砰!”杯蓋擊在窗扇上,碎裂的瓷片掉落地上。

“該死的!”程卿卿手背狠擦拭著唇瓣,她九世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臭男人給奪走了。

男人的氣息猶縈繞在鼻腔,整顆心不受控製的砰砰跳起來,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她手捂住心口,她本該暴躁要殺人的,可為什麼卻讓那個臭男人跑了呢?

而在她的頭頂上方,厲北墨還站在房頂上,夜風吹揚起他的墨發與衣袍。

深秋的冷風吹在他燙熱的臉上,可卻吹不散他臉上的熱度,眼睛在朦朧的夜色裏,閃爍著異樣的光。

他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嘴唇,回味她那柔軟溫熱的唇瓣,那觸感讓他心神蕩漾。

隻可惜隻能蜻蜓點水般,有些意猶未盡。

還有她那身上獨特的清香藥味,不知道為何,竟讓他有種心安的感覺,隻想靠近她。

“真是個磨人的小丫頭!”他嘴裏喃喃著,“真想把你捆綁起來,永遠禁錮在身邊才好。”

“王爺,您要捆綁誰?”鄭大東從暗處閃出來,一副替主子分憂的表情,“屬下這就去捉來。”

正浮想聯翩的某人被打擾了思緒,臉色頓時黑下來,“明日早上,繞王府跑一百圈。”

他說完,便閃身離開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為什麼?”鄭大興懵了。

每次誰犯了錯,就會被王爺懲罰繞王府跑一百圈,他又沒有犯什麼錯啊?

淩風也閃身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好自為之吧!兄弟。”

鄭大興一把拉住他,“淩風,咱是可是多年的兄弟情誼,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怎麼救?”淩風無語看他,“讓我替你去受罰嗎?”

“那倒不是,可我得守在程府,如果我回去受罰,萬一這裏出了什麼事,我死定了。”鄭大東搞不明白自己哪裏出錯了,惹得王爺生這麼大的氣。

饒王府跑一百圈,不得跑一兩時辰?

“說你缺根筋你還不信!”淩風一把拍掉他的手,也離開了,風中送來一句:“可以去找王妃……”

“找王妃?”鄭大東手撓著後腦勺,猛然頓悟,“對啊!嘿嘿……”

三日後,朝堂之上。

厲北墨拿出有力證據,當著皇帝與文武百官的麵,狀告十二位官員利用手中職權貪贓枉法、強搶民女草菅人命、買賣官職等等罪行。

這十二位官員裏,有上官柏,林繼宗,還有他的庶弟林繼民,林瀾等等。

林繼民與林瀾是父子,都在虎賁營裏擔任要職,在外人眼裏,虎賁營就是林家軍營,所有軍職都是這父子倆明碼標價賣出。

“皇上,微臣冤枉啊!”

琦王黨官員跪下一大片,齊聲大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