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才他那麼大聲,估計人家早就已經聽到了。
他是知道他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怎麼樣的,現在人家估計早就已經跑了,他就算後悔也沒有用,這麼一想,他又有些惆悵起來。
他問了一句,果不其然,他讓李興滾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走了。
也是,這樣的羞辱誰受得了呢?
胡三豐心中懊惱不已。
李興當然不會繼續在這裏呆下來,反正現在吃虧的人也不是他。
“你怎麼在這裏?”一道頗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興抬頭看去。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得體的旗袍,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依舊風韻猶存。
“白女士?”李興試著叫道。
他跟白茵有過兩麵之緣,憑著記憶中的印象,他認出了她。
白茵看了李興身後的工廠一眼之後,點了點頭。
茶樓裏,白茵給李興倒了一杯茶,“真想不到能在這裏遇見你。”
“是啊,這世界可真是小。”
白茵笑了笑,“怎麼,你的生意已經做到這裏來了?”
“嗯,這邊的確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兩人正說著話,白河突然走了過來。
“姑姑,今天不是要再商量商量分家的事情嗎?你怎麼還不回去?我爸都著急了!”
白河剛說完這一番話,就發現白茵對麵還坐著一個人。
“李先生?!”白河有些驚訝的看著李興。
他還以為李興是一個大忙人,應該沒什麼時間見那些無聊的人。
沒想到現在竟然看見他在這裏跟白茵喝茶,而且似乎還挺悠閑的樣子。
這一個個的都是沒正經事情做嗎?
“這是你的侄子?”李興問道。
“是啊。”白茵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著白河,“這種事情你們自己商量不就行了嗎?反正也沒有我說話的餘地。”
聽她的意思,似乎是非常不滿。
白河幹笑了一聲,“話可不是這麼說,既然您也是白家人,當然也得在場才行!”
“怎麼,你是要我見證你爸把整副家產都拿走,我就在外邊喝西北風嗎?”
“姑姑,我爸可是白家的長子,我是白家的長孫,按理來說這也是我們應得的。”
白茵撇了撇嘴,似乎不想繼續跟他說下去。
白河還想說什麼,但是顧忌著李興也在場,便不好繼續說下去。
“那我先回去了。”看起來,白河應該也是生氣了。
看著白河離開之後,白茵認真地打量了李興一番。
“你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李一鳴?”
白茵不笨,看著白河剛才對李興的態度,她隱約能夠猜得出來,最近白家人口中敬畏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眼前的李興。
“你怎麼知道的?”
白茵百無聊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細地抿上一口,然後才說道:“現在在白家,誰不知道您的大名啊?你都已經在白家出名了,他們沒日沒夜地說起你,我耳朵都快長繭子了,肯定猜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