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忘了，弟弟之前就是用這隻夜鷹，幫自己查到了很多人力查不到的信息。
“哥，相信我，把林綰曾用過的東西，最好的衣物，手帕什麼的，讓夜鷹聞聞……”
沈鈺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
是林綰經常使用的。
顧練：大人，準備的真充分，他還以為，自己要回府上跑一趟呢。
沈芃芃：哥，你真……給力。缺什麼拿什麼……
沈芃芃，沈鈺，顧練走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裏。
沈芃芃捏著下嘴唇吹響了聲音。
夜鷹聽到傳喚飛了過來，徑直落在沈芃芃的肩膀上。
顧練是第一次見沈芃芃養的老鷹。
以前隻是聽說過。
沈芃芃拿著林綰的帕子，放在夜鷹麵前，做了個什麼看不懂的手勢。
夜鷹聞過帕子上的氣味以後，看著沈芃芃做完手勢，像領了任務一樣，飛向空中，不一會兒，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顧練：這麼神奇的嗎？比大理寺的搜查犬還厲害？
“哥，放心吧，隻要人在汴京，一定會找到的！”
沈鈺看著夜鷹消失的方向發呆。
但願，夜鷹這次能找到林綰。
“大人，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邊交給我。”顧練勸著沈鈺。
大人都一整天沒合眼了。
就算是牲口也不能這麼熬啊。
找林姑娘再重要，也比不上大人啊……
“哥，聽顧練的，先回去休息吧。”沈芃芃也附和道。
“不用，你們回去吧。”
沈鈺轉身，繼續帶人搜下一條街。
“大人再這麼搜下去，人沒找到，大理寺的人就先到了……”顧練擔憂。
他不是怕大理寺的權威，而是擔心，朝中的那幾位會拿這些事大做文章。
沈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艱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怎麼辦？”沈芃芃雖然對朝堂了解不多，但是對於顧練，他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我去找長公主，看看能拖一時是一時～二公子，勞煩你去衙門一趟，仵作正在驗屍，我們的人在盯著，但是我總感覺不放心……”
“好！”沈芃芃問都不問緣由就走了。
顧練：…二小姐，真聽話。
沈芃芃策馬揚鞭，一路疾馳。
路上寒風呼嘯而過，他隻覺得心中的鬱悶好似早已煙消雲散了。
什麼時候，他開始擔心林綰了。
是看著哥哥不眠不休的找人的時候，是得知她即將麵臨著危險的時候，還是想起來她趾高氣昂的跟自己叫囂的時候……
嗬嗬，都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他隻希望，林綰，你可千萬別出事才好。
他不希望哥哥不開心。
他不希望哥哥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他不希望沈府的女主人，是其他的什麼人……
其實，自己也沒有多討厭林綰。
隻不過是看她不同於旁的姑娘那樣，刻板……
她眼中，永遠都是一種無所畏懼的樣子。
盡管有時候她給人的印象是唯唯諾諾，但是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偽裝……
一個披著羊皮的……刺蝟。
對，就是刺蝟。
衙門。
沈芃芃看見了哥哥的侍衛。
仵作正在刨屍檢查……
這種畫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沈芃芃很平靜的看著。
內心毫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