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賓陽有些苦笑的說道:“歐董,如果你讓我在資本市場和對手火拚這是我的強項,不過故意讓我打敗仗這項我可就差得遠了!”
歐升達道:“大踏步的後退也是為了大踏步的前進。”
這天,古夢柏忽然打電話給歐升達,說他約了楚之洋一起遊泳。歐升達知道,他能約楚之洋,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於是,他回答:“沒問題。”
會所下麵有一道的金『色』沙灘,沙子均勻細膩,踩上去柔軟可人,『色』澤宛若黃金。
因為是私人會所的沙灘,所以上麵並沒有多少人,歐升達換了遊泳褲走過去,看見古夢柏正跟楚之洋聊著什麼。
見歐升達過來,古夢柏熱情地打著招呼:“歐董,你來啦?”
楚之洋卻隻是簡單地道:“坐。”
古夢柏自然看出楚之洋對歐升達的冷淡,趕緊道:“歐董,先喝點東西,等下咱們三個比試一下。”
歐升達坐下,輕呷一口古夢柏遞上來的果汁,點點頭。
氣氛一是變得很微妙,楚之洋隻跟古夢柏說話,歐升達也跟古夢柏說話,但是就是不直接交流。
古夢柏自然能看出這個微妙,但也不說破。
隔了一會兒,話題自然聊到了之洋公司的股票上,歐升達問:“古總,周浩不是說要拉動之洋的股票嗎?怎麼還不見動靜?我買了一些,還等著發點小財呢。”
古夢柏趕緊問:“你買了多少?”他的眼睛裏有種探尋。
歐升達道:“加上樂楓,我們買了有幾百萬吧。”
古夢柏似乎有點失望:“你才買了那麼一點兒嗎?”
歐升達道:“我不是說了嗎?就是想給廣群賺點留學的費用,也沒想怎麼樣。”
楚之洋在一旁懶洋洋道:“當初我公司上市前,我不是賣了些給你嗎?”但是,他的眼睛並不看歐升達,隻是眼睛望著海麵。
歐升達道:“咳,有陣子公司缺錢,那些早都賣了。”其實,歐升達根本沒賣,他說這些就是再給古夢柏聽。
“哦,你賺了不少吧?”楚之洋還是那個口氣。
“還行”。歐升達也看著海麵,不看楚之洋。
古夢柏看了看二人,道:“咱們比賽吧。”
楚之洋忽然說:“我有事,你倆比吧”,說完,徑直走了。
歐升達問古夢柏:“他怎麼啦?”
古夢柏依舊保持著微笑:“誰知道?心情不愉快吧?”
歐升達皺著眉頭:“我怎麼最近老覺得這小子陰陽怪氣的?”
古夢柏臉上閃過一絲神秘地微笑道:“不會吧,也許是工作壓力大吧?”
歐升達嘟囔著:“誰知道,叫他出來喝酒也不出來,天知道他搞什麼鬼。你看看,說是出來遊泳,沒說幾句話又走了。”
古夢柏依然保持著標準的笑容:“不管他,對了,等下有兩個神秘嘉賓,哎,你看,來了。”
歐升達一回頭,卻看見烏梅和餘文文拉著手走過來。
烏梅皮膚細膩白嫩,身材凸凹有致,大腿修長圓潤;餘文文雖然黑一點,但是皮膚也是光潔滑膩,臻美無瑕,特別是她穿著比基尼,更是顯出身材的火辣,這比起烏梅那件稍微保守的遊泳衣來說,更吸引男人的眼球。
“怎麼,這麼巧?”歐升達感到眼光不知道往哪裏放。
“不是巧,而是古總精心的安排,不然我們想見一下歐董那可是不容易的事呢。”餘文文道。
“怎麼樣?一起下水吧?”歐升達道。
“這可是你勾引我們下水啊?”餘文文道。
“這孩子說話越來越沒譜兒”,烏梅輕輕地笑著。
兩個女人的遊泳技術並不好,於是要兩個男人幫她們遊。於是,古夢柏教餘文文,歐升達教烏梅。
與其說是教,不如說是抱。很快搞得歐升達就有點小衝動,他感到自己渾身是火,簡直快把大海煮開。
算了,我還是不教了。他扶烏梅站穩,轉身就往岸上走。
烏梅在後麵喊:“你這人怎麼回事?”
歐升達不出聲,徑直走到遮陽傘下,烏梅跟過來:“你幹嘛呀?有沒有禮貌?”
歐升達道:“不行了,再跟你遊一會兒我非犯錯誤不可,你那是人啊,分明是個妖精嘛。”
“怎麼,經受不住誘『惑』啦?”烏梅問。
“烏梅,我肯定是不教你了,你還是自己學吧。”歐升達擺擺手。
烏梅忽然臉一紅,捂著嘴笑起來,歐升達順著她的目光向下一望,發現遊泳褲已經隆起了一座富士山。
歐升達趕緊抓條『毛』巾把自己蓋上,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烏梅吃吃地笑著,問:“你怎麼跟個『毛』頭小夥子一樣啊?”
歐升達回答:“我要是法官一定要發布一道命令,禁止你這種美女穿遊泳衣在公眾場合出現。”
烏梅聽了這話更是笑個不停,笑了半天才道:“你怎麼那麼怕我?”
歐升達道:“烏小姐,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純屬是我最近一段時間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心有餘悸而已。”
“可以跟我說說嗎?”烏梅在歐升達身邊蹲下。
歐升達趕緊將身體向旁邊挪挪,道:“不能。”
“怎麼,怕我跟他是一夥兒的?”烏梅向海裏的古夢柏呶呶嘴。
歐升達有些狐疑地問:“你什麼意思啊?”
“你可是要知道,我可是跟冷董好朋友的,有人對你不利我自然知道。”烏梅笑著,笑得歐升達心裏發『毛』。
“沒人對我不利”,歐升達斬釘截鐵地說,然後站起身來。“我走了。”
烏梅似笑非笑地說:“喂,歐董,你別以為咱們倆是他認識介紹的我就一定跟他有什麼關係?”
歐升達搖搖頭:“有沒有關係跟我沒關係,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在通衢市幫了我的忙,以後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
“在別的地方我說不上也幫過你哦?”烏梅微笑著。
歐升達皺起眉頭,問:“別的地方?”
烏梅眼睛一轉,忽然道:“沒什麼了,玩笑而已。你要走就走吧,我看你也挺忙的。”
歐升達道:“那好,麻煩你替我跟古總道個歉,就說我有急事。”
“對了,冷董叫我轉告你一句話,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烏梅道。
歐升達說聲謝謝,轉身離去。“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這是老子的話,冷鴻海這是叫自己守弱啊。
守弱,看似弱不禁風,其實充滿著強勁的力道。在中國曆史上,那些將“示弱”發揮得淋漓盡致的人,都是最後取得成功的人。
歐升達明白冷鴻海怕自己強出頭,跟周浩拚命,為爭一方寸之地而傷了元氣。守雌守辱、為穀為溪自然不能理解為退縮或者逃避,而是含有主動,不僅守雌,而且知雄,這實在是告誡自己要居於最恰切、最妥當的地位,麵對自己和周浩古夢柏的爭鬥。
歐升達回到家裏,第一眼就看到童藍正在擦遊泳池。這本來是他的活兒,可是,這些天他實在太忙了,也忘了給遊泳池換水。
“哎,童藍,你別忙活了,你謝謝,回頭我自己來,你歇著吧。”歐升達道。
“沒事,升達大哥,我一會兒就擦完了。”
歐升達嗯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你還在李子夜那裏實習嗎?”
童蘭笑眯眯地道:“是啊,還有兩個月,不過,李總對我很器重,說要是沒有特殊情況可以跟我直接簽合同。”
“哦,這事兒你跟樂老師說了嗎?”歐升達問。
“說了,她很支持我”。童藍快樂地回答。
“嗯,那好。”歐升達道。
樂楓跟李子夜聯係得還是很緊密,這讓歐升達感到很意外。
歐升達正往樓上走,李文嵐打來電話,告訴他冷鴻海公司的人已經跟通衢市正式簽署了招商引資合同,劉文衛答應的藍領公寓的問題現在可以正式啟動了。
歐升達明白,這個項目依然要分一杯羹給他,這是必須的,不過他這樣打電話來就沒必要了,歐升達做了這麼多年事,過河拆橋的(色色小說都市小說事還是沒有做過的。其實,那樣的事也不能做,一旦做了,自己的名聲也就完了,那以後還怎麼在這個世界立足?
於是,他笑了:“謝謝李局,這個項目咱們還是按老規矩分紅。”
李文嵐哈哈地笑著:“你看歐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打電話就是想提前告訴你一下。”
歐升達輕笑著:“李局別客氣,通衢市的每一個項目都會有你的,這個是不會有變化的。”
“對了,文衛告訴我,組織部門的考察已經結束了,上邊對他的工作能力很肯定,估計希望很大。”李文嵐道。
“那以後我們的空間不是更大?”歐升達輕輕地笑著。
李文嵐得意地說。“那是,我跟文衛都說了,一定給升達地產在那邊開拓出一片新天地來。”
放下電話,歐升達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雖說這個項目自己會有很大的利潤,但是跟李文嵐劉文衛攪在一起,總是覺得不安全。
當官與商都突破了自己的界限,把兩個泥人打碎之後,就變成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畸形關係。這種關係就會演化出一種潛規則,使得政界與商界的其他競技者隻剩下三種選擇:追隨,出局,或者繼續鬱悶而艱難地參與遊戲。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一進門,張翠正在包餃子。歐升達笑了:“張姐,怎麼又包餃子?多費事啊?”
張翠爽朗地笑了:“不費事,不費事,等下廣群會回來,他最愛吃餃子了。”
那天晚上的家宴很快樂,歐廣群吃了很多餃子,臨了還拍拍自己的肚子說自己快成豬八戒了。文達說,他準備跟童藍結婚了,歐升達很高興,問:“你結婚要我送什麼禮物?”
文達道:“哥,不用了,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原來我不大懂事,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一切還是要自己去奮鬥才有快樂。”
歐升達看了文達好一會兒,道:“嗯,你真的長大了。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一高興,歐升達還跟文達喝了兩杯,要不是文達說他還要開車回去,歐升達可能非要把一瓶五糧『液』都喝了不可。
晚上回到房間衝完涼,歐升達問樂楓:“你說,文達進步怎麼這麼快?”
樂楓笑道:“這都是童藍管教的好。”
“嗯,你這個媒婆可是我們歐家最大的功臣,這樣,他們結婚時你來做主婚人好不好?”歐升達笑嘻嘻地道。
樂楓又拿起她那本厚厚的專業書,道:“你得了,我做主婚人,叫爸媽坐下麵?你家那些親戚還不把我脊梁骨指斷了。”
歐升達笑道:“呦,我可是忘了,你是歐家媳『婦』的楷模。可不能不懂禮數啊。”
“少貧,睡覺。”
歐升達涎著臉:“我不想睡,想那個。”
正說著,一條信息:我想你了,是周惜雪。
歐升達把信息給樂楓看,樂楓問道:“估計她又要幹什麼,明有空你要及時跟之洋通報這個情況,以免產生誤會。”
歐升達嗯了一聲。
“對了,今天我看見旋子了,人似乎像失去了水分一樣。”樂楓道。
“也是,她好像一定要跟張自江離婚。我勸過她,可是她似乎很生我氣。”歐升達伸手去『摸』樂楓的腰,她一扭,很不願意的樣子。
“唉,她可能真陷進去了”。樂楓若有所思地道。
歐升達有點不解,問:“陷進什麼地方啦?”
“陷進對你的感情啦,你裝什麼糊塗。”樂楓再一扭,放佛要躲開歐升達的手。
“不會吧?”歐升達縮回了手,心裏忽然覺得很酸。
“別這樣騙你自己好不好?也別在我麵前唱你倆的苦情戲,既然你們相愛了,就在一起吧。我跟廣群單過。”樂楓忽然把書放在小腹,冒出了這麼一句。
歐升達想看外星人一樣看了她半天,問:“你沒病吧?”
“歐升達,你別以為我這是氣話,你要是真的跟她相愛,我不會阻止你們的,我淨身出戶,什麼都不會要,有必要我還可以離開這個城市,到別的城市重新開始我的工作。”樂楓道。
“神經,更年期提前了。”歐升達背過身子不再理樂楓。
樂楓嘟囔著:“我隻是想讓自己的生活簡單點,隻是不想讓你倆總是互相折磨,你們這樣讓我越來越有壓力,覺得是我阻礙了你們的愛情,我有犯罪感啊。”
歐升達猛地做起來,衝著樂楓大聲說:“你少在我麵前裝什麼善解人意忍辱負重的賢妻良母,我告訴你,我跟廖冰旋早就結束了。”說完,一下子躺在床上,不再說話。
半天,他覺得樂楓在背後推他:“別生氣了,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
歐升達一下子轉過身,狠狠地說:“這話能隨便說嗎?”
接下來的幾天,對手忽然沉寂下來,之洋股票進入了橫盤整理,無太大的買單和賣單。那些零星買單、賣單隻是一些習慣於混水『摸』魚,打一槍撿些便宜就走的小散。
沈賓陽會每天將『操』盤日誌發到歐升達的電腦上,他也懶得看,對他來說即將開盤的升達水榭山穀才是他最最關心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