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嗚嗚……你怎麼了?你去哪?”田衝從後麵追過來,從後麵一把抱住我。
“額……額……”我發現我說不出話了,忽然害怕了一下,不過轉瞬就釋然了,說不出就說不出吧,反正以後也不需要對誰說話了。
“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田衝一直問,一直問……
我被她煩地惱火異常,爆發了身體的蠻力,掙脫了她,然後走到房間拿出紙筆:“我知道你為什麼做女主角,你演吻戲演的也很幸福,演了那麼多遍,我都知道,你不是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帥哥了麼?
不是很開心麼?我可以退出,祝你幸福,祝你和吳晗韜百年好合,如果需要離婚證,我會陪你去!”
我寫完後拿給他看,田衝一邊看一邊用手捂著嘴,然後驚訝地看著我,“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無奈地笑了笑,不過我此時的樣子應該看不出來像是笑吧,我伸手指了指天。
“什麼?什麼意思?”田衝小心地問。
我歎了口氣,又寫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我也想為嶽父報仇,我把嶽父兩個字勾掉了,換成田叔叔,所以,情報網送給你了,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用了,而且你看看我,我已經不會說話了!”
田衝是哭著看完的,她一直搖頭,說是我誤會她了,看我當時就是昏了頭,我一把甩開她,慌不擇路的逃出家門,電梯沒有能立刻等到,我已經聽到田衝追出來的聲音。
我轉身走進了安全通道,我開始往下跑樓梯,或許是我的狀態太差了,腳下一腳踩空,摔了下去,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裏,胳膊上掛著鹽水,嘴上扣著氧氣罩,我感覺嗓子好疼,包著沙布。
我在ICU裏麵,因為我看到了玻璃外的田衝、表哥,張依蘭、小冷、楊阿姨,沈鯤鵬,張紫嫣,陳斌,他們一個個都哭成了淚人。
“我……我……”我忽然覺得自己又能說話了,不過聲音很嘶啞,清了清嗓子,嗓子傳來一陣疼痛。
“醒了?”一位40多歲的女醫生走到我身邊,扯上了自己的口罩,然後為我解釋:“你別說話,你這四天之內都不能說話,剛給你做了聲帶手術,你聲帶發炎了,生了濃瘡。”
醫生緩了口氣:“手術很成功,放心,愈合後你就可以正常說話了,還有,腦袋輕微腦震蕩,一個月內多休息,情緒不要太激動,聽懂了就眨一下眼睛!聽懂了麼?”
我聽完醫生的話,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我指了指玻璃外的那些人,看看醫生。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讓她們都離開?”我又努力眨了一下眼睛。
然後醫生就過去趕人了,醫生好厲害,都被她趕跑了,我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可是醫生笑罵我沒良心,說那些人在窗外站一夜了。
我哭了,不過才掉幾滴眼淚就被醫生嗬斥著製止了:“不能哭!你做了聲帶手術,哭不利於你恢複,你如何能睡著就繼續睡吧,醒著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