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早上都能看見紀璟知,虞染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道黏膩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但分明是沒有人的...
正吃著早餐,一旁的紀璟知突然開口,道:“阿染,等會跟我一起去公司。”
“我去公司又不能幹什麼,義父,為什麼要我去?”
虞染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等會他還要去醫院看望薑寒淵,但義父這又不能拒絕,這讓他有些煩。
紀璟知似乎是聽出了他話裏的煩意,耐心的解釋著,“阿染,我想讓你接手一家娛樂公司,所以讓你先跟著去學習一下。”
虞染本想著讓他打消這個念頭,轉念一想,桑妤正好想當明星,演員,而他要考編劇導演,有家公司也方便些,就應了下來。
車裏,虞染望著窗外,神色淡淡,麵無表情的。
此時的他不同於往常那般玩世不恭,邪肆。
似乎在這一刻,他就是那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神祇,任何人都在妄想著能得到他的垂憐,讓他染指上情欲。
更想把他拉下神壇,看他跌落神壇時那副破敗脆弱的模樣。
從而讓自己那肮髒齷齪的摧毀淩虐欲達到滿足。
他們都在覬覦著神祇!
帝都的夏天越來越熱了,太陽烈得灼人,讓本就怕熱的虞染更不好過了。
僅僅是被曬了那麼一會兒,原本白皙的臉便爬上薄紅,額角更是出了些薄汗。
虞染忍不住向紀璟知吐槽,“義父,這天怎麼這麼熱啊,就不能一直是冬天嗎。”
“這麼怕熱?”紀璟知不禁有些發笑,“跟個小孩子一樣。”
溫柔地用帕子幫虞染把汗擦幹淨,假裝要把帕子扔垃圾桶裏,實則是借著他視角盲區,把帕子放在了衣服口袋裏。
虞染覺得紀璟知不太對勁,有時候他看自己的目光太過炙熱,侵略性太強了,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可每當想去確認時,卻隻看到他那略顯溫柔的眼神,仿佛一切都是錯覺一樣。
就像現在這樣,又感覺那道目光肆意地流連在他後頸處,令他後背發麻。
虞染隻能盡量去忽視這種感覺。
正吃著薯片,刷手機的虞染,腦子裏出現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滋——係——統崩壞——滋”
“懲罰——宿主——懲罰——”
虞染剛想問清原因洛月就恢複了正常。
“宿主,剛剛係統出現問題,現在已經修複完成。”
修複係統反而陰差陽錯的把封印解除了,洛月表示很淡定。
解除就解除了唄,反正劇情都崩到沒邊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再說了,都已經這麼瘋了,還能瘋到哪去?
虞染放心了,又繼續看他的手機了。
紀璟知說是讓虞染來學習的,其實根本就沒讓他幹過什麼事。
反觀他自己,忙得要死,現在又去開會去了。
這不,偌大的辦公室隻有虞染一個人。
還時不時的有“哢呲”“哢呲”的吃薯片聲音。
“三哥,你……”
祁最本來是想找紀璟知的,但看見他不在,剛想走,就發現有個窩在沙發上,邊吃薯片,邊玩手機的人。
不禁有些感慨,誰這麼大膽,敢在紀璟知辦公室吃薯片。
“喂,你是誰?怎麼在三哥辦公室?”
剛坐起來準備去喝水的虞染被問得一臉懵逼。
還沒回答,就看到他朝自己走來,使勁攥住自己手腕,壓在沙發上。
祁最覺得自己要瘋了,看到這個人第一眼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的念頭便是得到他,把他關起來,讓他隻屬於自己。
虞染再怎麼遲鈍,都反應過來了。
他麵色微冷,帶著怒氣,“你有病是不是?趕緊鬆開我。”
祁最反而更加興奮了,癡迷的看著虞染,“我的,你是我的,我好愛你啊...”
他攥著虞染的手腕,一下又一下的吻著,舐弄著。
虞染拚命掙紮,強忍著惡心開口:“你腦子有病就去醫院,在這發什麼瘋?”
“鬆開老子。”
“焯,”
“我叫你鬆開。”
紀璟知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麵,直接把祁最拽起,一拳又一拳地打著他。
“祁最,你TMD在幹什麼?想死是不是?”
祁最像是陷入了魔怔,滿臉病態瘋魔:“我愛他啊,我好愛他,三哥,把他給我好不好?”
“你憑什麼愛他,你有什麼資格愛他?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去愛他?”
這麼一對比,渾身充滿戾氣,眼神陰沉的紀璟知,儼然要比祁最更像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