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周浩大叫一聲，就是那麼剛好，在方長表白的時候，他們的戰歌唱完了。
全場最安靜，隻有方長的聲音。
唐思儀臉都紅成了一團，方長笑著把人擋在身後。
“既然都聽到了，今天就順便給我們做個見證吧。”他本來就是打算官宣的，這會兒當然沒什麼隱藏的。
還以為大家會驚訝，會有很多問題問，沒想到周浩他們都說，早就猜到了。
“你們自己就沒發現嗎？”周浩痛心疾首：“你們一直在虐狗好嗎，我們都以為你們早就在一起了。”
“還以為你們是藝人，打算保密一下，我們都沒敢提。”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起哄，周浩又把那瓶紅酒抱過來了。
“我們都不能喝，方長能喝啊，今天這麼特別的日子，你不是要推遲吧？”
方長無奈的搖頭，他之前也陷入慣性思維了，明天的比賽，還真沒他的事了。
“那行，我喝酒，你們喝飲料，不醉不歸。”
這回就連何老，都來了興致，非要陪方長喝一杯。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戰歌再練練，等方長和唐思儀婚禮的時候，再唱一遍。”
周浩剛提出來，就被一左一右，兩隻手合力壓製了：“在婚禮上唱戰歌？你確定腦袋沒吭？”
“我們是去吃飯的，你是去表演讓方長原地扔出去的！”
“求求了，你們可以稍微換一首歌。”方長發現，他已經快對這首歌愛不起來了。
“就讓我把對它的記憶，留在那片藍海裏吧，”
唐思儀默默倒了杯礦泉水，往方長麵前推了推，她不阻止他喝酒，但擔心他喝多了難受。
“你這個願望恐怕不能實現了。”她說著，搖了搖手機：“抖音和小紅薯進行了投票，最希望英雄做的一件事。”
“投票數最多的，就是希望你們合唱［華夏少年說］。”
方長哀嚎，周浩他們哈哈哈。
在這個世界，方長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也不算吧，最近他都挺開心的。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到周軒一個人，就站在靠窗戶的角落處，低著頭，靜靜地看著雙手。
哪怕是晚上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摘掉白手套，方長回憶了下，好像從上飛機開始，他就隻在演奏的時候，摘掉過一次。
整個人的身影，都快融入黑暗裏了。
方長走過來，掏出煙盒，裏麵剛好就剩下兩支，他都抽了出來。
“其實，你是個很有天賦的鋼琴高手。”他沒說天才，因為他其實不怎麼喜歡這個詞。
就好像是上天硬送給你的，並不屬於你這個人。
周軒沒動，方長也沒指望他回答。
“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機會跟自己的理想擦肩而過，當然，這關你什麼事呢。
那別人的優秀，落魄，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方長笑了笑，由衷的感慨：“你就是過去太順了。”
周軒的視線從手上移開，看向方長，突然就笑了：“以前很多人和我說過這句話，不過……”
他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伸手，把方長手裏的煙，抽出去一根，點燃！
方長和周軒，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的抽完一根煙，然後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