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眼睛越來越亮，他不斷的發問，方長也都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在地球的時候，方長曾經有一次演男二的機會，那是一個儒雅溫柔的音癡人設，在整部劇裏，需要完成的彈上十首古曲。
為此，方長特意去拜師，苦學了半年，最後角色還是被小鮮肉給頂下去了。
不過他也是真的，對古琴產生了一些喜愛，隻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堅持學下去。
聽著方長的回答，老爺子的臉上浮現出幾絲讚許。
“好啊，沒想到你還真的了解古琴。”
老爺子欣慰的站起來，把位置讓了出來。
“現在可以彈一支曲子嗎？什麼都可以。”
周軒微微訝異，劉老師已經是驚悚了。
老爺子竟然讓方長碰他的琴？
他認識老爺子三十年了，從沒看過老爺子允許任何人碰觸他的琴，更何況是這把！
要知道這把琴，全華夏就隻有兩個人能彈，就算想讓方長試試，完全可以用其他的。
方長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當然沒問題。”
“看來你真的很有自信啊，好吧，你且先試試看吧。”老爺子笑眯眯的問：“你要彈什麼？”
方長走到古琴前，手指虛懸的按了下琴弦。
緩緩開口：“將軍令。”
不隻是因為，他剛好有這支曲子，也不僅僅是因為，在門外聽到老爺子彈到。
這支曲子，的確是方長真心喜歡的。
老爺子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逝。
周軒和劉老師都已經屏住了呼吸，［將軍令］技藝之高，手法之繁複，哪怕隻是殘曲，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彈奏的出來的。
哪怕他們都對方長寄予厚望，但也不敢想，他會選這支曲子。
方長的手，摸上了古琴。
係統已經在腦袋裏叫了好幾遍，讓他購買專業級古琴演奏技能體驗卡。
他也的確猶豫了片刻，但碰到古琴的一刹那，他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讓他渾身都為之戰栗。
就好像，這把琴原本就應該屬於他一樣。
方長突然就想試試。
音調響起的瞬間，就把人的心緊緊攥住，眼前仿若一幕古戰場，到處都是黃沙。
老爺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方長。
他仿佛聽到了戰鼓爭鳴，血脈都在呼嘯著沸騰。
古琴的聲音不高，演奏的時候如果沒有放音器，稍微離的遠一些，都會聽不清楚。
之前交流賽的時候就屢次吃虧，哪怕是再震撼的曲子，也會被鋼琴音壓製下去。
但現在，方長的琴音，讓人完全忽略了他的聲調。
隨著音樂傳出。
戰場也徹底鋪陳打開，熱血，廝殺，奔跑，哪怕是再孱弱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去拚殺。
劉老師張大著嘴巴，呼吸都開始困難，他聽過很多次這支曲子。
但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不知所措。
他突然就想到，周浩說過很多次，也在很多場合裏，要唱那首戰歌。
劉老師也覺得好聽，但不能理解。
但現在，他是真的感受到了。
這就是戰歌。
他甚至懷疑，這支曲子，本來就是用來在古戰場上彈奏的。
周軒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呼吸的聲音大了，影響到這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