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原來老六不是縣長的親兒子?”

“這倒是個大新聞,我就說嘛,人家縣長。。。。。。”

圍觀的吃瓜群眾議論起來,他們是安排好的演員沒錯,但是也不妨礙他們吃瓜,尤其是這種倫理瓜,誰都愛吃。

其實《讓子彈飛》胡萬拿捏小六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六子是縣長的兒子,他們要通過搞小六子,來搞垮張麻子。

現在聽到小六子自曝身世,縣長兒子這個把柄不攻自破,胡萬就有些麻爪了。

胡萬跟武舉人對視一眼,瞬間便有了計較。

“六爺,甭管您跟縣長是不是親生的,今天咱們就聊涼粉的事,一碗就是一碗,兩碗就是兩碗,不能含糊。”

“那咱們就聊聊涼粉。”

張文六平靜的說道:“店家,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碗粉,一塊錢,我給了你幾塊錢?”

小商販不敢看張文六的眼睛:“一,一塊錢。”

“胡說,我明明給了你兩塊錢,還有一塊,拿來!”

小商販:???

“六爺,您是冤枉小的了,您明明隻給了一塊錢啊。”

胡萬也幫腔道:“六爺,您吃了兩碗粉,隻給了一塊錢。”

“誰看見了?你看見了?”

胡萬:“我沒看見,但是——”

“但是個屁,從頭到尾就隻有這個賣涼粉的說話,莫不是他說的話是金科玉律?就是事實?”

胡萬急了:“人家不過是個賣涼粉的,怎麼可能說假話?”

“小胡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張文六忽然拍了拍胡萬的肩膀,“有句話叫無商不奸。”

“就在昨天,這個小販因為說假話,挨了武舉人的一頓毒打,這件事大家夥都知道。”張文六看向武舉人,“武舉老爺,是不是有這回事?”

武舉人摸了摸屁股,“是。”

“你看,他連武舉老爺都敢騙,武舉老爺可是光緒31年皇帝欽點的,比縣長的官還要大,我不過是縣長的義子,你說,這個小販會不會撒謊?”

“這這這——”胡萬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個老六,通過吹捧武舉人,把武舉人變成了他的應聲蟲,而且講話有禮有節,胡萬覺得自家老爺黃四郎也就是這個水平了 。

“可是——”胡萬還想說。

“可是什麼可是,不就是一碗粉嗎,一碗粉夠誰吃的,讓隔壁老外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吃不起粉呢。”張文六轉過身,對著看客們一拱手,“我宣布,今天在場的人,每人一碗粉,一人一碗,我小六有的是錢!”

他從懷裏摸出一袋子現大洋,抖的嘩啦啦作響。

“好!”

“六爺霸氣!”

“六爺威武!”

。。。。。。

張文六從講茶大堂出來,後背已然濕透了。

別看他剛才嘴炮了得,其實心裏慌得一批!

若是按照劇情,小六子此時已然破腹而死。

張文六抹了抹額頭冷汗,暗道:六爺,你放心,您的仇,就讓我張文六來報。

黃四郎、胡萬、武舉人,還有這些吃人血饅頭的看客,一個也跑不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講茶大堂任務。”

“任務內容:小六子存活,擊敗胡萬、武舉人。”

“任務獎勵:槍械精通(初級):十米之內,彈無虛發。”

“下一階段任務:擊敗黃四郎,拯救師爺。”

張文六的腦袋瓜裏響起機械聲。

“任務型的穿越?如果完成任務,是不是可以回家?”張文六嘀咕了一聲。

師爺原名馬邦德,真正的師爺姓湯,但是被張麻子給打死了,張麻子鳩占鵲巢,化身馬邦德,真正的馬邦德就成了師爺。

以下馬邦德統稱為師爺。

遠處,張麻子和師爺騎馬趕了過來。

“小六子!”張麻子翻身下馬,一把抓住了張文六的胳膊,“讓爹看看,哪受傷了沒有?”

張文六望著麵前這個酷似江文的硬漢,他的臉上滿是關切,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一看就是快馬加鞭而來,看得出來,張麻子是真的擔心他。

這讓留守兒童,缺乏父愛的張文六鼻子一酸,“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

張麻子長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隨即麵色一狠,“我這就找他們去,竟然敢動我的兒子,活膩歪了!”

師爺趕緊攔住了張麻子:“不能殺!殺了他,黃四郎就又有借口找我們的事了。”

張麻子指著張文六道:“難道就讓我兒子白受欺負?你不知道六子的性子,他最受不得冤枉,我都能想像,六子甚至可能會破腹自殺,以證清白。”

師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黃四郎就想看你這樣,一臉的敗象,殺人豬心,殺人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