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張麻子這邊等的那叫一個望眼欲穿,如果不是門口的士兵太多,他都想抬槍給守衛一梭子子彈。

看著愛崗敬業、忠於職守,一絲不苟的衛士,張麻子也是暗自佩服,佩服郭勳祺治兵有方。

別看他的士兵打砸搶燒時如狼似虎,但站崗執勤,卻不偷懶。

不像自己手下那幫狼崽子,沒個正行。

“六子那邊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正想著呢,忽聽得南方傳來猶如悶雷般的聲響,一響接著一響,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到的後來,便是火光衝天,地動山搖!

“我滴個乖乖,郭勳祺這老小子到底搞了多少火藥,該不會把整個鵝城都給炸上天吧!”

即便隔得好幾百米遠,張麻子依舊可以感覺到腳底下猶如地震,麵前的碉樓也跟著晃了兩晃。

不多時,就看到郭旅長衣衫不整的從碉樓上跑下來,褲子拉鏈都沒拉,露出一條紅色內褲。

本命年?

“發生腎莫事了?”

衛兵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啊,旅長。”

“不知道,不知道就趕快去問,杵在這裏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我TM怎麼就養了你們這群飯桶!”

郭勳祺一腳踹在衛兵的屁股上,氣急敗壞道。

“郭哥,怎麼了這是?地震了?”

花姐慌裏慌張的,穿著一件肚兜就跑了出來,明晃晃的兩條大白腿,晃的幾個衛兵挪不開眼。

郭旅長雖然沒拿花姐當回事,可好歹也是自己睡過的女人,怒道:“一個個的,都TM沒見過女人?再看就把你們那對招子挖出來!還不快滾!”

南麵的爆炸聲此起彼伏,跟過年一樣熱鬧。

郭旅長在碉樓前麵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

張麻子心說機不可失,呼吸頓止,那已經如臂指使的手槍居然有些發抖。

這是他第一次刺殺職位如此高的將官。

黃四郎跟郭勳祺比起來,提鞋都不配。

“隻要打死了他,鵝城之危可解!”

張麻子迅速抬槍,扣動扳機,朝著郭旅長的腦袋一梭子子彈打過去。

他對自己的槍法信心十足!

可下一秒,他瞳孔一縮。

隻見二十米之外的郭旅長卻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腦袋如同王八,突然縮進了身體裏麵。

就好像郭旅長的腦袋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那個位置一樣,又好像是他提前知道有人要開槍。

聽到槍聲,花姐早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沒有離開的兩個警衛立即朝著張麻子所在的方向,開槍射擊。

噠噠噠——彈幕從警衛手中的MP18衝 鋒槍噴射而出,打的張麻子狼狽逃竄。

郭勳祺死裏逃生,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立即折返回碉樓,對兩個警衛道:“馬上讓警衛連的人回來,告訴他們,務必徹底的搜查整座莊園,找到刺殺者!”

可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個警衛身子一軟,倒地不起。

兩個人的額頭上,赫然是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紅白之物汩汩流出。

“MD!”郭勳祺不敢停留,全力朝樓上衝刺。

張麻子從草叢裏跳出來,身上全是草葉和泥土,剛才兩柄MP18德式衝 鋒槍打的他抬不起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火力如此凶猛的武器。

“大風大浪走過來,差點在小陰溝裏翻了船!”張麻子瞥了一眼兩名警衛,朝身後一瞅,不是張文六又是誰?

“大哥!”張文六興衝衝的招了招手。

張麻子眼眶一熱,罵道:“兔崽子,誰讓你回來的!”

他不是個心軟的人,原著裏六子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流一滴眼淚,讓看電影的張文六一直以為他是鐵石心腸。

此刻見他為自己紅了眼眶,才明白他不是不會感動,是把所有的情緒都埋在心底。

“誓要去入刀山

浩氣壯過千關

豪情無限男兒傲氣

地獄也獨來獨往返

張麻子:你沒事吧,這個時候你唱什麼歌?

張文六:“大哥,我這不是給咱們加個BGM嘛,那些大人物出場的時候,哪個沒有專屬BGM,沒有專屬的BGM,就不算大人物。”

張文六的一番插科打諢,將張麻子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情緒衝淡,“什麼亂七八糟的,快點上去抓住郭勳祺,隻要抓住他,就能讓郭旅長的士兵投鼠忌器。”

張文六一笑點頭,兩人同時奔入碉樓內,踏踏踏——兩個人一前一後,飛速往樓上跑去。

但是,郭旅長跑的比兔子還快,早就關上了房門。

砰砰砰——

張麻子瘋狂的砸門,“郭旅長,你有本事進鵝城,怎麼沒本事開門啊,開門啊,開門啊,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屋裏!”

張文六:大哥,你是雪姨附體嗎?

“大哥,你往後站站。”張文六掏出手槍,啪啪啪——三槍打在門把手上,火星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