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8點鍾,天空陰沉沉的,烏雲蔽月,沒有一點星光。

天空中飄著絲絲細雨,落在地麵上,打濕了落葉,給肅殺的秋日更添了幾分陰冷。

張文六將車裏空調開到最大,這輛現代伊蘭特發動機運行平穩,隻是噪音大了一些。

遠處,還停著兩輛麵包車,上麵擠滿了派出所內的聯防隊員。

他們接到線報,今天晚上,張以秀的麻將館將有一場大戰,可能會有人員傷亡。

張文六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嘴裏嘟囔著:“署裏的那幫混蛋,說好八點鍾在這裏集合,卻連個鬼影都沒看到,難不成讓我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抓捕上百號人?”

開車的是張謙蛋,他回過頭問道:“大哥,那邊已經打起來了,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急什麼?讓他們多砍一會,反正都是些社會渣子,少一個就多一份安寧。”張文六從煙盒裏抽出一根,丟給張謙蛋。

“我說你該不會是手癢了吧?”

張謙蛋搓搓手,接過煙,趕緊給張文六點上,然後才點燃了自己嘴裏的煙卷,“就這點小心思,都給老大看透了。”

“以前在東北時候,砍人老凶了,可惜後來嚴打,抓了一批,槍斃了一批,沒辦法才跑到這裏。”

“本以為能過上刀口舔血的日子,沒想到遇到大哥您,對了,我能問個問題嗎?”

張文六吐了一個煙圈:“有話說,有屁放。”

“大哥您的身手擱哪練得?我還從來沒遇見過比您還能打的存在,就憑您的力量、速度、反應,去打職業比賽估計也沒人是您對手啊。”

張謙蛋上學的時候就是不良少年,後來跟著本地一個教散打的學了幾年,再出來,基本就無敵了。

一方麵是因為他的底子好,敢打敢拚,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受過專業的擊打訓練。

普通人麵對一個訓練有素的散打運動員,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可張謙蛋麵對張文六的時候,連對方的身都靠不上,簡直是被秒殺的存在。

出道這麼久,他還真沒見過。

張文六淡淡一笑:“想學嗎?我教你啊。”

張謙蛋點頭如搗蒜,恨不得現在就磕頭拜師,“那感情好,說來也奇怪,我總感覺大哥您像China人多過像棒子國的人。”

張文六詫異的看向張謙蛋:“哦,此話從何說起?”

張謙蛋被張文六盯著,尷尬的撓撓頭,“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我的感覺很準的,說不定大哥您有我們炎黃子孫的血統。”

張文六心說你不是廢話嗎,老子是地地道道龍的傳人,隻不過披了一層外皮,就算現在去抽血,老子的血也是張文六的,而不是薑宏碩的。

“算了,不等他們了,讓兄弟們把警棍、盾牌、叉子帶好。”張文六扔掉半截煙頭,跳下麵包車。

張謙蛋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急忙開門下去,對著肩頭的對講機說道:“兔崽子們,起來幹活了!”

“老二,你帶人去堵後門,老三,你帶人在樓下接應,如果有人跳樓,直接放倒,大哥有令,一個都不能少!”

“是!”

“弟兄們,衝啊!”

隨著幾聲怒吼,麵包車門被拉開,十幾個聯防隊員魚貫而出。

他們各個身穿防爆服,手裏盾牌、鋼叉、警棍齊備。

這些都是張文六從衿川警署裏借來的裝備,他可不想自己的手下受傷或死亡,那樣,他這個帶班領導也會受到處分。

張文六手裏拎著一根電警棍,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夾克,下身是緊身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高幫皮靴,一馬當先,衝進了麻將館!

張謙蛋怕他出事,急忙拎著警棍跟了過去。

一進入麻將館,張文六就發現,此時的麻將館內已經打成了一鍋粥。

春植幫和以秀幫的幫眾混戰,春植幫有備而來,而且黃春植下了死命令,生死勿論,所以以秀幫的幫眾落入了下風。

好在以秀幫人多,在最初慌亂過後,也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

雙方使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春植幫幫眾多用砍刀,而以秀幫這邊則什麼都有。

板凳腿、折凳、拖把、炒鍋。。。。。。

他們的老大張以秀此時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張文六站在門口,大喊一聲:“警察查房,所有人放下武器,抱頭蹲地!”

可是兩派的人都已經殺紅了眼,根本沒人聽,有幾個殺瘋了的幫眾見到張文六,提著砍刀就衝了過來。

“找死!”

張文六掄起電警棍就砸,他現在的速度、力量已經比普通人多太多,警棍攜帶著呼嘯,淩空抽向來人,那人隻覺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