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隨風起,卻不隨風散,這路遙馬急的人間,你在我身邊何止好幾年。”
我們是在一次書信交友活動中認識的
現在的大學生,留著微信不用,總喜歡搞這些複古的東西,胡亂寫完第一封信件,又想:是個帥哥哥就好了。兩天後收到第一封信,幹淨的字體和認真又拘束的風格有些吸引,看到他問我的問題,我又回了信。
由於活動限製不能留下聯係方式,於是在通訊如此發達的今天我們便每周花著大價錢寫信(在此之前從來沒寄過信)。當一位貧窮少女實在受不住這種奢侈的交友方式了,忍不住在信中問他。那個男孩子剛開始就在每次寫信的結尾留下一道數學題,卻從來也沒有注意到,那個男孩子告訴她,每道題解出來的結果就是他的聯係方式。一邊是中石油理工男,一邊是文縐縐的編輯文科,壓根一竅不通,根本完全看不懂,更別提解出來了。
一段日子以後就放假了,活動也隨之結束了。本來可以不受書信限製,但是我們都默認了這種慢節奏的交流方式,就像木心的車遙馬慢,沒有誰會像以前一樣等待,但我們還是願意信件來往。越來越多,慢慢的我的小收納箱就裝滿了。
半年的書信就有了一大堆,好像也慢慢有了依賴,什麼事情都想告訴他。他好像也是最忠誠的粉絲,我也在心裏勾勒他的模樣。
後來因為一件事我們在信中產生了分歧,在下一封信到的時候一起來的還有一束玫瑰花。上麵小卡片寫著:哪個大笨蛋讓小笨蛋生氣了。
從小父母離異,他們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擁有了自己的孩子,好像就是我是最多餘的一個。每次過年,要穿梭整個省去配合兩家的團圓。盡管歲月靜好,但終於在一天晚上,萬家燈火,沒有誰告訴過我,越熱鬧的地方越孤獨。大年初一,一個人在酒吧喝的爛醉。沒有誰知道半夜迷迷糊糊的酒醒了的我,去禍害了全部的高中同學去解那些亂七八糟的數學題,下載各種搜題軟件,終於可憐兮兮的拚出來了那個男孩子的電話。
“喂,”聽到他的聲音,我再也憋不住,沒出息的哭了。
初二最早的航班,天剛蒙蒙朧朧有了亮光就來到了我的身邊,什麼都沒說也沒安慰,我一度覺得他是個大笨蛋,是個憨憨,可是一想,居然直接出現在我的身邊,又覺得好溫暖。後來他告訴我說:“你一哭,我就慌了,就想給你擦擦淚,我還害怕你以後都不給我寫信了。”
那一刻,我覺得他好可愛。
我1米65,他183的大個子,白白靜靜的理工男,沒有我想到像爾康一樣的發際線,很白,談不上很帥,但是很幹淨。
在我的城市裏,他帶著我去玩兒,我們去爬山,爬到最高處的時候,兩個人就著草地坐下來了,他拿出來2瓶啤酒,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