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集團?”陳東險些驚呼出聲:“你是說……”
安然點點頭,緩緩地說:“麵對星辰集團來勢洶洶的商業侵略,黃海集團明爭不是對手,隻有暗鬥了,當家人黃海找人聯絡了老K部隊,重金聘請暗殺魏良海,黃海相信一旦魏良海身亡,必定造成星辰集團股票崩潰式下跌,借著股市大動蕩,星辰集團資產嚴重縮水的機會,黃海集團才可以東山再起。”
陳東覺得似乎一股涼氣從脊梁上傳來,都說官場險惡,這商場之上同樣波詭雲譎,令人生畏!
“你也是刀尖上的舞者,可是終有一天會被這尖刀所吞噬!”陳東悠悠地說道。
安然沉默了半晌:“這也許就是宿命吧,上了這船,彼岸是天堂是地獄就由不得自己了!”
陳東歎口氣,突然說道:“你那條船的彼岸注定了不會是天堂!”
“那就在音樂聲中結束吧,刀尖上的舞者即便以這身子許了沒有光明的地獄,那就化成一抹血腥的彼岸花吧,至少這個世界我曾來過!”安然有些淒然地說道。
“那就……停止吧!”陳東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
“嗯?”安然有些意外,依著對他的了解,此事關係星辰黃海兩大集團公司,又牽扯恐怖勢力,膽小的陳東此時應該委婉退卻才是。
“我說停止吧,不要在往懸崖邊走了!”
陳東似乎有些激動:“你還年輕,又這麼漂亮,往後的人生還有很多想不到的精彩,就此結束,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生活下去,沾滿血腥的雙手未必是證明你到這個世界來過的唯一證據!”
安然沉默不語,陳東一把抓起她的手:“安然,你有血有肉,熱愛生活,你的選擇應該是一條坦途大道,鳥兒都想著展翅飛翔在更高的天空,領略平日見不到的景色,難道你就不想麼?”
安然的目光中蘊含著一泓憧憬:“我……還回的去麼?”
陳東鄭重地點點頭:“回的去!隻要你想回去,就一定能回得去!”
安然擦了擦腮邊的淚水:“對,這陣子我老夢見那個生我養我的小縣城,那裏埋葬著我最親愛的爸爸,從小爸爸對我的期許一定不是我現在的這副模樣,每天揣著槍械就像揣著一個惡魔一樣,殺戮讓原本的理想抱負漸漸的麻木,我,厭倦了!”
陳東投過台燈看見安然臉上悔恨的淚水不停地順著眼角落下來,心裏也似一塊石頭落了地:“我想安爸爸要是能夠聽到你說的這些話,他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安然再也忍不住,一頭撲在陳東懷裏哭開了,似乎多年以來的委屈統統在這一刻發泄了出來。
陳東懷裏抱著安然,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安慰,直到安然睡著,陳東就一直這樣抱著安然,雖然這個動作看起來似乎曖昧香豔,但是身為當事人的陳東卻有苦難言。
繼續抱著吧,肩膀和腰上酸痛難忍,放下來吧,好不容易安然這辣美妞第一次投懷送抱的,可真是舍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