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血枯,安然柔順的頭發也失去了往日應有的光澤,陳東心下悲傷,青絲好找,然而幾乎翻遍了安然的頭顱,隻找到兩根白發,其中一根還是發梢銀色,發根黑色的華發。
“怎麼辦?”陳東犯了難,又細細趴在地上尋了一遍,居然真的隻有手裏的兩根,陳東一屁股坐在旁邊,登時沒了主意。
“三根白發湊不齊這一切可都白忙活了,三魂缺一魂,即便複活重生怕也是個傻丫頭!”陳東真想大哭一場,突然陳東腦海中活絡了起來:“人的身體可不僅僅隻有頭上才有毛發啊,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陳東對於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還是不太肯定,顫抖著撥通了鍋姐的電話。
似乎對於陳東去掘安然的墳墓鍋姐並不十分意外,在得知了陳東的奇葩想法之後,鍋姐表示完全可以,隻要是她身上的毛發就行。
興奮中的陳東哪裏顧得上別的,直接掛了電話,鍋姐其實正在數錢,總感覺有幾百塊錢對不上賬,正要發問沒想到陳東幹脆利落的掛電話,登時鍋姐怒了:“小兔崽子,吃飽了就忘了廚子了,你特麼跟老娘等著!”
雖然有了辦法,陳東還是蹲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點了一支煙,背靠著安然的屍首,就像平時一樣的說起了話。
“安然,我記得我說過,我還沒睡你呢,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要救活你,你記得吧?”
“安然,你是我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說我身上的味道就像你爸爸的味道,以後咱倆那啥的時候你得叫我爸爸,哈哈,我就是這麼變態,你有本事起來打我啊!”
“安然,你別生氣,等我抽完這根煙,那啥,鍋姐說要救你就要你身上的三根白發,我實在找不到了,你別怪我,我知道生前你是母老虎,沒人敢對你說這樣的話,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不是!”
說著話,陳東猛吸口煙,扔掉煙蒂,就要準備掀開安然的裙子,無意間瞥了眼安然的臉,媽呀叫了一聲,險些嚇暈在地上。
此時安然閉著的眼睛正圓瞪著,似乎像平日裏一樣怒視著他,陳東連滾帶爬就像牆邊跑去,手已經抓住了矮牆,卻突然停住了。
“我半夜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救活安然麼,她為了掩護我們逃跑,被蒼鷹虐殺,受了那麼多痛苦而死,我這就被嚇住了?”陳東心裏暗暗想著。
一咬牙,陳東又返了回去,遠遠在安然屍體十步處站定,雙手合十拜了一拜:“安然,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莫怪!”
陳東咬咬牙走了過去:“媽的,我就不相信了,安然有種你弄死我,到了那邊我也要把你睡了!”
怕歸怕,陳東不敢看安然的臉,脫了衣服,遠遠蓋住安然的臉,走過去,一把掀起她的裙子,手伸向安然內褲,剛到一半的距離停住了,耳邊傳來了“哢哢”的聲音,在墓地中異常的清晰,就像鏨子鏨刻墓碑的聲音。
陳東臉色變了,緩緩回過頭去,隻見不遠處的一處墳墓出,一個披頭散發,身形微胖的女人手裏拿著個刀子,正在那裏劈砍地上的一塊墓碑,恰巧雲彩遮住了月亮,黑暗中火星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