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個雇傭軍團----一地碎牙(1 / 3)

原先圍在報名處周圍看熱鬧的那些懶漢們,看到了諾裏斯成功晉級並且就在他們不遠處吃著熱氣洋洋的白米飯,而且不是一碗碗的吃,是一桶一桶的吃。桌上擺的是用鹽醃製過的鹹魚幹。這些惡漢看的直流口水,紛紛甩著膀子大聲呼喝起來:“我要報名!我要報名!!!”

“別吵!別吵!誰要是再鬧事我就取消他的報名資格!”安東看到如此混亂的局麵,上百人你推我搡的擠開自己身邊的人,就為了離報名桌前更近一些,考核員能夠先看到自己。

“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好好的排隊!!”取消報名資格的這個威脅的確製止住了這群惡漢們,熱氣騰騰的白米飯與吃不完的鹹魚幹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仙珍!他們可以對任何事情對著幹,但是對於食物,他們隻會順從。

“哎呀..你踩著我的腳了”

“費列克,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也敢排在我托大爺的麵前麼?趕緊給我滾開..”

按順序排隊也是一個實力劃分的過程,能排在最前麵的人都是實力最為強勁的家夥,光是從他們的外表你就能看出來六七分了。常年被陽光暴曬黝黑黝黑的皮膚,結實的肌肉伴著汗水在陽光下的反射顯示出那就是力量的憑證,他們一個個都長的跟人形蠻牛似地。

能排在前五十的人無一不是身高超過一米九,滿身疤痕的家夥,這些人單單從外表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小偷與惡漢已經不能夠形容他們了,用悍匪更加恰當。他們腰間就別著一把把用生牛皮做鞘的短刀。似乎誰要是跟他們有衝突他們就會將心愛的短刀賞賜給對方品嚐品嚐。

“名字?”安東抬起他的頭顱望向麵前這個大家夥,他長著棕色的頭發,披著獸皮做的衣服。兩股小辮子很自然的綁在了腦後,長度一直到了腰間,安東知道,內陸地區的人都不是這個打扮,很有可能是大漠或者草原來的“野馬”。

“阿道夫。”這個叫作阿道夫的家夥操著一口蹩腳的大陸通用語開口說道。

“哦~是阿道夫,我聽說他曾經一個人就殺死了一頭成年花斑蠻虎,那可是蠻獸啊。一頭蠻獸能解決10個普通人!!就是遇到高貴的戰士老爺它也能隨時撤退。”

“那你已經是舊消息了,最新消息是,阿道夫在老酒鬼酒吧裏曾經打敗了一名初級戰士二階的軍人,完全靠的就是力量!!”

第一人很顯然知道一些大陸的實力體製稱號,但很顯然他也僅僅是知道冰山一角,一頭花斑蠻虎成年也不過是二階蠻獸,相對比人類的體製劃分也不過是見習戰士二階的程度,這些個見習戰士也不過是脫離普通人數年的時間而已,基本上隻要你加入軍隊一年就可以達到。

但是第二個人說的就很有意思了,初級戰士二階的軍人,學習的是軍方改進的功法,雖然也是屬於量產貨之一不過相對於大路貨,改進更多,上手快,實力增長速度更快。阿道夫居然能夠打敗一個初級戰士二階的軍人,很顯然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不錯的境界。

“你...去把那最小的石鎖舉起10次就算過關了。”安東指了指角落旁最小的那塊石鎖。

“噢~尊敬的大人,我想你這是在侮辱我,為什麼那個光頭能舉那最大的石鎖而我這來自大草原的雄鷹卻隻能舉最小的石鎖呢?!這是羞辱!”阿道夫拍著桌子氣憤怒吼道。

“每人隻有一次機會,失敗就永遠不會有機會再一次出現在這裏了。你想清楚了麼?”利維爾臉色不善的看著這個暴怒的年輕人。

“你確定要最大的石鎖麼?”利維爾死死的盯著阿道夫一字一句的說道。

“草原的雄鷹永遠不知道退縮。是的,尊敬的大人。”阿道夫絲毫沒有被麵前這個臉色不善的白胡子老頭給嚇住,雖然他能清晰的感覺出這家夥是一個高貴的魔法師。

阿道夫摩拳擦掌的走向了那最大的石鎖,呸...阿道夫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的手中做起了準備動作。隻見他半蹲下去,雙手放在了石鎖的底部,試了試手掌的位置,確定的自己的手掌已經能夠牢牢的抓住石鎖並且能夠使出力量,他大叫一聲:“呀.呀 呀 呀..”隻見最大的石鎖頓時離開了地麵約5公分左右然後就再也不曾向上而去了。

而此時的阿道夫內心卻是後悔不已,要是他事前先問清楚這個石鎖有多重就好了,那樣就不會遇到現在的情況了,他的力量雖然能夠將石鎖舉起來離開地麵,但是想要將它完全舉起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已經能夠感覺得出,他的膝蓋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為了草原雄鷹的榮譽他也必須將石鎖舉起來,哪怕隻有一次。

啊..呀呀呀呀..阿道夫突然發出了怪叫聲,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力量從身體湧出而進行的奏樂一般,原本離地數公分的石鎖正開始一點一點的向上而去,而阿道夫那彎曲的膝蓋也正一點一點的變得挺直。期間更是伴隨著詭異的劈裏啪啦的脆響....

終於!他將石鎖完全的舉了起來。但也就是這一刻他的雙手也終於完全脫力,500公斤的石鎖直挺挺的落了下去。彭的一聲將地麵鋪設的石磚都給砸裂成數塊。

“還有9次。”利維爾在一旁冷冷的提醒道。

“尊敬的大人,我棄權。”阿道夫垂下了曾經永遠不願意低下的頭顱虛弱的回答道。

“噢~阿道夫居然棄權了,要知道他可是能獨戰四頭成年山狼的家夥啊。”

“什麼什麼,我還聽說他曾經一個人就殺死了一頭成年花斑蠻虎。”外圍的人們紛紛抓起了不久前其他人說起的消息,似乎在惋惜但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尊敬的大人,您能賞賜我一碗清水麼?”阿道夫口幹舌燥的望向利維爾,而利維爾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望向了下一名考核人轉而問道:“名字?”

阿道夫擺著虛弱的步子緩緩地向著不遠處的桌子走去,他像往常一般單手去拿一碗清水,但是此刻他卻發現單手居然拿不起一碗盛滿了清水的木碗,必須使用雙手。

咕嚕咕嚕...阿道夫正仰頭費力的喝起了碗裏的清水,喝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動作,原本清澈的清水瞬間就變得血紅起來,阿道夫雙手捧著的木碗也掉落在了地下,鮮血伴隨著清水再一次澆灌到了這一片土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