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沒有皇權統治,隻以實力為尊的大陸,它的名字叫做聖玄大陸。
聖玄大陸分內陸和外域。人類皆生活在內陸。內陸分為東洲,西洲,南洲,北洲和中心區域聖洲。其中以聖洲的實力最為強盛。其餘四洲的實力在伯仲之間。
北洲地域最北邊的一個偏遠小村落裏,正值深夜時分,萬物寂靜。本該是人們結束一日的勞作,安然入睡最酣之時,但此刻正上演著一場慘烈的血腥屠殺。
“死吧。”一個臉上掛著道蜈蚣狀疤痕的高高山匪舉起手中的大環刀朝著身前已被嚇得腿軟發呆的村夫狠劈了下去,村夫立馬血濺當場。
山匪看了眼倒在血泊裏的村夫,臉上波瀾不驚,仿佛剛才隻是殺了隻雞而已,隻有那道疤痕顯得尤為猙獰。
殘破的茅草屋內,一五旬婦人正驚慌失色的把一臉茫然睡意未去的孩童從茅屋角落的窟窿往外塞。
婦人推著孩童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孩子,你躲在屋後不要作聲,就像捉迷藏那般,懂了嗎?”
婦人生怕孩童不聽話,最後幾個字說得尤為嚴肅。
“知道了娘親。”男孩點點頭,盡管不知道娘親為何要讓他這樣做,但他還是乖巧的點頭應承,生怕惹惱了娘親。
婦人用那布滿老繭的手撫摸著男孩的小腦瓜,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她不希望孩子看到這流淚悲傷的畫麵,眼裏滿是不舍之意。
她沒能生下一兒半女,但上天對她們不薄,在五年前外出采辦時路過布滿荒草的野地時,聽到嬰兒啼哭聲,順著聲音找到了嬰兒。
在這荒野之地,除了棄嬰,不會再有其它可能了。兩夫婦便商量把孩子抱了回家。
孩子身上並沒有什麼物件,隻是兩隻小手上,左手一個秦字,右手一個一字,這還是問了村子裏識幾個字的村民才知道的。
後來兩老便把這當作了孩子的名字,秦一。
從此便一家三口生活著。原本以為這樣的生活也能像別人那樣,把孩子撫養長大,娶妻生子,兩老可以享天倫之樂。
可天不遂人願,山匪的到來把心中那美好的一切都殺得煙消雲散。
她含淚對男孩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孩子,記住你的名字。你叫秦一”
不等秦一回應,馬上用破木板遮擋住角落的窟窿,再用一個破舊的木桶擋住。
婦人決然轉身衝出茅屋。她的老伴已經被山匪無情的奪了性命,現在的她隻有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可以倒在老伴身旁。
她怕相處了幾十年的老伴在黃泉路上會孤單一人。
隻是剛出茅屋,還未走遠,一把沾著鮮血的鐵斧迎麵而來,不給她呼喊的機會便已被奪去了性命。隻剩那通紅的眼眸還看著前方老伴倒下的方向。
一名手持還在滴著血的長刀山匪對著一名手握長槍的領頭之人說道“大當家,這個破村子窮得叮當響。搜了個遍,也沒幾個值錢的玩意。”說完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領頭之人看了看滿地的屍體,淡漠道“放把火把房子燒了。”
片刻之後,村子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刺眼,像是在怒罵,抱怨上天的不公。
山匪並沒有發現,在破草屋後有一孩童,此刻親眼看到自己的至親倒在血泊裏,整個人悄然發生了變化。
秦一此時的一雙小手死死的緊握成拳,那原本一對如星辰般的眼眸此刻一片猩紅,眉心出隱約閃現出金色的印記。
就在此時,幾道銀色的劍氣從天而降,殺向那群山匪。
銀光亂舞,在地上炸起陣陣轟鳴,不出片刻,一群山匪全部倒地,身首異處,四肢分解,慘不忍睹。
一道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從空中慢慢飄落,衣角和長發隨風舞動,猶如一尊殺神降臨,隻是他的臉色泛白,似乎是身上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環顧四周,看到滿地狼藉和一地屍體,似乎已經沒有活口,不,還有生命的氣息,中年男子感應了一下後作出判斷。
他快步走向草屋後方,看到一個小男孩已經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中年男子微微歎息一聲,蹲下抱起小男孩,“咦,這小家夥的筋骨不凡,是塊修武的好材料。”
清晨的小鎮上已經忙碌起來了。街道上各式各樣的小販都支起攤位,準備迎接屬於他們的第一個客人。野外的農田裏也早已有道道身影在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