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孟婆湯全部融入體內後,她感到身體無限的疲勞,雙眸沒有任何感知的閉上,眼前一片黑暗,身體仿若置於雲端般懸空,無助…………
“霹靂…啪啦…霹靂…”熱鬧非凡的鞭炮聲圍繞著這家門前,匾額上鬥大的兩個朱漆描繪的字,薛府是本朝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商賈,薛金更是個錙銖必較的勢力商人。
薛府最有名的並不是薛老爺富可敵國的財寶,而是比那更為珍貴的他的掌上明珠,薛寶釵!
薛寶釵,年方二八,淡雅大方,容貌端莊,罕言寡語,八麵玲瓏,她酷愛牡丹,但不喜滿山的銅臭,出身大家,向往自由的戀情。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歎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遠處,便能聽到閨房內傳來朗朗的讀書聲,鏗鏘有力,不輸男兒。
一身白色裝束,樸素至極的女子走進屋內,將手中的茶水遞交過來,笑著說道:“小姐,這首木蘭詞您念了都不下百遍,為何每一次都這樣慷慨激昂呢?”
放下手中微微發皺的書稿,坐在一旁的搖椅上,放鬆一日緊張又疲憊的神經,喝著溫熱,清香撲鼻的鐵觀音是她每日必要的習慣。
拉過身旁女子的手,想要她坐在自己的身旁,但她看破意圖便反手起身,直拗的提起身子不願意。
剛剛落下的夕陽反射進屋內,和煦的光打在固執的身上,這才看清了此女的模樣,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秉絕代姿容,具希世俊美!當真是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與薛寶釵的花顏相比更多了分迷離、夢幻、動靜相容的魅力和氣質,就算一身淡妝也難掩這份光芒。
“黛玉”此女名喚林黛玉,乃是書香世家之女,因家道中落,為了病重的母親不得已來到薛府做工,成為了兒時的好有寶釵的貼身丫鬟,後母親去世,更是無依無靠,遂留在了薛府。
“我說過,我們是朋友,不要叫我小姐,為何總拉出這樣的距離感?”這樣的話她不知說了多少次,惱了多少回,無可奈何,無論她怎樣發火黛玉依舊照著自己的原則行事。
乖巧的端起茶杯,有模有樣的將茶水添滿,再次將茶杯送到她的麵前,恭敬地說道:“這,才是一個丫鬟應有的行為!”
每每到了這個時刻,牙尖嘴利的薛寶釵也變得啞口無言,放棄她的強迫,舉手投降:“拿你沒辦法,將來要是遇到一個使你心動的男人,看你怎麼辦。”
林黛玉沒有開口,但她的心很是觸動了一下,她不懂,為何自己聽到心動二字時會感到有些許苦澀的味道,莫非她曾經被男人傷過,是前世?
自從踏入這裏,腦海中總會浮現出許許多多模糊的畫麵,看不清影像,卻似曾相識,觸手可及卻又相隔萬裏,就連眼前的小姐,兒時的夥伴再次相見有種從未分隔過的錯覺。
印象中她從未有過記憶喪失的時候,但這些又為何呢?
本已漸漸淡卻的疑問,今日忽被心動二字牽引出來,一個男人,一個名字,她確信,這個人曾經傷過他,帶給他無比的悲傷。
記憶的深處似乎被什麼東西阻隔住了,阻礙她,不讓她繼續思考,腦袋就像被刀用力分割般一樣的劇烈疼痛,立刻,林黛玉昏倒在地上,懵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