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是不是虎子惹事了?回頭我教訓他。”劉村長說罷便要喊虎子,姚淺笑了笑把包子放在了桌上說道:“虎子可聽話了,我今日過來是為了旁的事情。”

村長見這包子旁淌出來的肉汁 ,心裏暗暗琢磨,這姚淺哪來的錢買包子。

“一是為了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二麼,我想和您談筆買賣。”捏起一個包子,姚淺遞過去示意村長嚐嚐。

劉村長心思一轉,再仔細瞧她,臉上的疤都淡了許多,一雙杏眼早已沒了當初的呆滯木訥,談笑間清澈靈動。

身上的破布衫也不見了,換上身嶄新的粗布衣,雖稱不上名貴卻也幹淨利落。

難道剛走的那倆京中貴人留了銀子?

“不瞞您說,我剛做了筆買賣,賺了點小錢,想買下我現在住的屋子。”

“不賣!出去!拿著你的髒東西滾!”

姚淺話音剛落,劉秀荷便從門外進來,隻聽碗盤破碎的聲兒響起,包子掉落一地。

“造孽啊,反了天了,這白麵包子咱們一年都吃不上一回呢!”

門外偷聽的張桂花急吼吼的進來,邊撿起包子拍上邊的塵土,邊張口罵罵咧咧的。

“這樣吧,你先回去,我這商量下再回你。”劉村長無奈開口。

一頓雞飛狗跳,姚淺也十分不好意思,隻得先告辭,她經過張桂花身邊故意掉落錢袋後撿起。

張桂花見她拾起的袋子沉甸甸的,聽這聲響,銀子可不老少麼。

眼神跟隨著姚淺都瞧直了,恨不得立馬把錢袋搶自己懷裏。

“你胡鬧什麼呢!那屋子都快倒了,賣了給你置辦嫁妝不好嗎?”劉村長拍了拍桌子,被女兒氣得不輕。

“她能有幾個錢,還不是想占便宜,我告訴你們,這屋子就是我嫁妝,不給我就不嫁!”一甩門簾,劉秀荷撂下狠話回了自己屋裏,壞了她好事還想好好過日子,沒這個道理!

張桂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心裏盤算了一圈。要是屋子賣了還能藏下點私房,若是全給了那死丫頭當嫁妝以後哪還有他們一家的份。看來明日她得去一趟,親自辦妥這件事。

姚淺先去了王婆子那裏接回石頭,沒想到劉秀荷居然記恨上了她,看來有機會還是解釋清楚。

夜深人靜,石頭撓撓頭看著自家娘親在牆上鼓搗半天。

“娘親你在做什麼?”

“牆上的字我已經拓印下來,有一百兩欠條在,估計沒人肯把房子買我們咯。”

牆上頭的字很快就刮掉了,今日特地買了紙墨筆硯,剩下的可以給孩子們練字用。她將拓印下來的欠條收進空間,哼著小曲心情美麗。

“明個兒你們就能練毛筆啦,開不開心?”姚淺抱起石頭讓他坐椅子上,用溫水細細擦拭他的小臉。

“娘親,紙和筆是不是很貴,還有買房子不是要好多銀子?”石頭有點擔心,他們家哪來的銀子,都怪他還沒有長大幫不上忙。

“傻孩子,前幾日我們曬得蘑菇今個賣了個好價錢,明個娘再去砍點木頭回來種蘑菇。”幫娃換上睡衣,又用熱水幫他泡了泡腳。

如今身上還有三兩銀子,她下午去集市上了解了一下行情,村裏荒廢的土胚房應該要不了多少錢。待餘下的貨款付清還能再翻修一下這破土胚房,多蓋個浴室可以泡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