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說話的語調,讓人不由地渾身顫抖,仿佛有冰碴從骨頭縫鑽出來一般。
東山村村長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他不確定方辰究竟是不是嚇唬他的,畢竟如果方辰真想報複的話,根本就用不著在這跟他廢話。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嚇唬他。
“方辰,你不是在開玩笑?”
東山村村長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方辰反問他一句。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他吧。”
東山村村長急忙賠笑。
“大伯父!您幹嘛呢?今日本就是咱們村發現金磚準備慶祝的日子,可他們葫蘆絲村的人不請自來,還要讓我給他道歉?”
剛剛還很慫的那人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張牙舞爪道。
“怎麼?怒了?”
方辰看著那人冷靜地說著,語氣極其冰冷,仿佛能讓人感受到寒意。
“有本事你們就去局子裏告我,你們也動手打了我,難不成你們能好過?”
“就是,這分明就是在東山村的地方,你們幾個葫蘆村的人還跑來這裏叫囂!”
聽了剛剛那人的話後,方辰倒是明白了。
東山村村長之所以極力維護剛剛那人,原來是他大侄子。
頓時,東山村的謾罵聲四起,很是難聽。
“我看你們來這,怕是想要染指我們村新挖的金磚吧?”
“還真是狗,哪兒都想分一杯羹。”
方辰再也忍不住了:“讓你們嘴巴放幹淨些。”
“無中生有損害他人名譽是犯法的事。”範丞開口看著眼前的這些村民。
範丞沒想到,原來東山村的村民素質低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什麼?您可別嚇唬我們。”東山村村民一聽犯法這兩個字頓時神經緊繃。
他們看方辰的表情極其嚴肅,東山村村民不禁害怕的有些後退。
如若他們因為逞一時嘴快而做了犯法的事,他們估計腸子都要悔青。
方辰掃視了一圈東山村村民,淡然說道:“我說的是實話。”
此刻,整個東山村村民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雖說平日裏,東山村村民仗勢欺人慣了,但是誰又願意被警察帶走?尤其是以前在村裏偷雞摸狗的人更是擔心,萬一被抓到了判刑了,那可是吃牢飯,他們還年輕著呢,不想死。
“你,你……”剛剛那人還想說點啥,卻被東山村村長狠狠瞪了一眼,立馬閉上嘴了,悻悻地站在一旁。
“你們挖到金磚,是必須要上繳國家,不能私吞。”範丞作為城裏人,自然比他們更懂法。
方辰和範丞之所以來東山村便是想要看看他們是否真正挖到金磚,如果是真的,便要提現他們必須要上繳國家。
“可……這分明是在我們村子裏挖到的,憑什麼要上交給其他人?”
其中一個頭戴頭巾的女人畏畏縮縮地問著。
方辰也懶得和他們這群人繼續說下去,反正這金磚並不是在葫蘆村發現的。
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兒,也不可能會殃及葫蘆村。
“我們走。”方辰說完,範丞和方小白就跟在他身後,邁著修長的步子離開。
“大哥,你說他們會將金磚上交嗎?”方小白望著方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