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鎮招待所中,劉誌海苦笑著對金老板道:“老哥,這一下你可把我害慘了!你沒看見,鎮上那些人看我的目光都像是看怪物似的!這樣做,別人肯定會以為我是一個很愛顯擺、很張狂的人,這可不太好啊!”
“劉老弟,這也沒有什麼啊!我那些話又不是亂說的。你有這樣的關係,怎麼能夠不好好利用!做人啊,不能太低調,特別是在基層工作,不拿出一些真本事,怎麼能夠服眾!而且,我們合夥在清河做生意,指不定會有人眼紅呢,到時就要老弟你來鎮住場麵。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的科員、而且還沒有轉正,怎麼能夠壓得住場麵啊!”金老板笑著道。
其實劉誌海也知道金老板是為他好,經過這件事之後,起碼在清河鎮,他劉誌海已經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沒有人敢再小看他。因此,他並不會真的生氣,隻是表麵抱怨一句罷了。
話說在早上開會的時候,當金老板說出那樣的話之後,孫書記、王鎮長都意識到了劉誌海的能量,並且知道這一次招商工作能不能成功,關鍵根本不在於鎮上是不是能夠拿出最優惠的政策,而在於劉誌海肯不肯點頭。
能夠做到鎮黨委書記、鎮長這個位子上,當然不可能是笨人。孫書記、王鎮長都意識到金老板此次來清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劉誌海撐場麵。
孫書記、王鎮長認為金老板說出那樣的話,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替劉誌海要好處,如果想要他金總在清河投資,必須先給劉誌海一定的好處,不然他金總怎麼可能大老遠地跑到清河這個鬼地方投資呢。
因此,鎮上立即安排劉誌海全程負責此次招商的任務。隨後,孫書記、王鎮長決定召開一次鎮黨委班子會議,專題討論劉誌海的事情。
“各位安靜!”孫書記敲了敲桌子,看見小會議裏安靜了下來,他沉聲說道:“鎮上召開這次會議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了吧!就是為了討論此次招商的事!”
頓了一下,孫書記盯了田副鎮長一眼,道:“田鎮長,招商是我們鎮的頭等大事,關係到全鎮幾萬鄉親們的切身利益、更有關係到我們在坐之人的工作成績,希望你能夠多多配合!”
田副鎮長雖然倨傲,但是身為體製內的人,也不敢太過放肆,對於孫書記,他表麵上還是得保持相當的尊重,於是道:“孫書記,我明白了!”
“哼!明白了就好,如果有人敢為一己之利而不顧全鎮工作的大局,我可饒不了他!”孫書記心裏也十分窩火,因此說話的語氣很淩厲。
孫書記今年才四十歲左右,正是人生最輝煌的時期,如果做出了成績,還是很有希望朝上晉升的。當然在以前的時候,他想也不敢想,但是隨著金老板的到來,他突然看見了希望,因此對於金老板來投資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在關心。
而田鎮長敢在剛才的會議上公然搞破壞,是要斷他孫書記的升遷之路,孫書記當然惱了。因此,明明知道田副鎮長背後的有一位大人物、他的親叔叔、縣裏的常務副縣長田建國,還是直言不諱地批評了田副鎮長。
田副鎮長心中極其不爽,懊惱地暗暗想著:“在這次的招商工作上,姓孫的、姓王的絕對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而且有那劉誌海在,事情八九不離十、估計是要成了。這事一成,姓王的位子就穩住了,就算是我叔叔想要拿下他,也不容易了,難道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該死的劉誌海,我一定不讓你好過!”
清河鎮黨委班子的成員一共7個,田副鎮長仗著常務副縣長叔叔的名號,倒在是鎮上拉攏了一個黨委班子的成員。加他自己,在黨委班子裏占了兩票,根本不足以阻擋金老板在清河投資的事情,因為在招商的事情上,黨委班子裏其餘的五人有著相同的訴求。
在這種情況下,田副鎮長明智地選擇了暫時忍讓,再圖謀大事。
而孫書記則威嚴地掃視了一周,見所有人都表露出足夠的敬意,他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老王,這一次你幹得相當漂亮!還是你慧眼識人,竟然發現了小劉同誌這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