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澤倒不是害怕王茜上來撒潑耍混,隻是那一天許財落水和自己多少也是有些關係,他心中除了愧疚就隻有愧疚了。
一推開許家大門,迎麵看見的就是王茜把一個古董的青瓷花瓶舉過頭頂,頭發散亂地披在腦後,兩隻眼睛通紅像是有哭過的痕跡。
而一旁的許家老太太早就被她氣的有些氣血上湧,由傭人攙扶的在沙發上坐著,旁邊還有人不斷的摩挲著她的後背,幫她順口氣。
“你現在是非要把我這個老婆子給氣死才甘心嗎?!你趕緊把東西給我放下來!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又做給誰看?!”許老太太顫抖著身子指著王茜,對著她厲聲說道。
王茜本來就是不管不顧的性子,隻不過之前被許常德打壓一直沒有發泄出自己的天性來,現在更是撒潑耍橫早就顧不得平日的那些顏麵禮儀了。
“老太太,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呀!我兒子不過三四歲,現在才讓你們帶幾天呀,竟然就癡呆成了那個樣子!你讓我以後可怎麼過,我這下半輩子又靠誰去呀?!”
王茜就像是失了心智一樣對著許家老太太大聲吼著說道,絲毫沒有顧及到她的半點顏麵,完全是一副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住手!”
眼看著王茜又要把那個古董花瓶扔在地上,嚴君澤立馬走上前去對著她大聲說道。
隨後手腕翻轉趁著王茜有些愣神的時候,直接把那古董花瓶從她手上搶了過來,快速地遞給了一旁的傭人。
“你有什麼話好好說,要是幫老太太嚇出個三長兩短的,我看你今天是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因為許常德和許財的緣故,嚴君澤對於王茜這個人多多少少是有了一些認識,雖然她可能本性不壞,但是現在一副趁火打劫,想要拉著大家夥一起陪葬的模樣著實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好啊!你來的正好,我還說要出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兒子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看著來人是嚴君澤,王茜立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披頭散發的對著他大聲吼道,並且不管不顧的嚎啕起來,哭的一聲蓋過一聲,直有要把房頂掀翻的陣勢!
“奶奶,許財又發生什麼事了?我今天可是早上替他施過針的,隻要按時喝藥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嚴君澤對於一旁嚎啕大哭的王茜根本就不想再理會,這人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半句道理都聽不進去,還不如同一旁冷靜下來的人仔細說說。
“我們也不知道呀!他就醒來之後還是像之前那樣說胡話,老說有人要害他怎麼的還說看見了水鬼,這藥也喝了針也施了,現在可怎麼辦呀?”許老太太攤開手掌對著嚴君澤無奈的說道,聽著王茜的哭聲隻覺得太陽穴都突突跳了起來。
“水鬼?看來這孩子還真的是落水受驚有些被嚇糊塗了,估計也是我施針沒用到位,我現在就再去給他看看!”嚴君澤皺著眉頭對著許老太太和王茜說完之後,裝作滿臉擔憂的往這小房間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