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
許老太太上了年紀,對好多事情記得都有些不太真切了,她忍不住低聲又重複了一句。
“奶奶,就是上次跟我們一起到c國,還差點兒把我給綁架了的那個金老板。”
嚴君澤坐在那裏把金財軒的所作所為慢慢同許老太太講了一遍,眼看著這老太太臉色鐵青,坐在一旁的許紅麵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媽,你怎麼聽君澤在這裏瞎說呢?那些事情人家金老板都告訴我了,他說那隻不過是個誤會而已,人家誠心想和我們集團合作,這不是擺在眼前最好的機會嗎?”
許紅瞧著許老太太臉色變得像鍋底一樣黑了,連忙打住了嚴君澤說出來的話,走上前去打著圓場講道,這要是再講下去隻怕自己這兩千萬還真的就夠不著了。
“嗬!你還真的會給我捅簍子,怎麼就捅到這個金大財主的頭上去了?!”
聽著嚴君澤把那金大老板的光榮事跡給講了一遍之後,許老太太立馬就回過神來了,這說的不就是金氏製藥集團那個虎視眈眈的豺狼嗎?
“媽……其實我這也是沒辦法,我不正缺錢嘛,這金大財主又好心向我拋來了橄欖枝我怎麼能不接呢?人家別的都沒什麼要求,隻讓君澤上前去看看病而已……”
這許紅越說聲音就越小,看著許老太太一時間臉就垮了下來,又隻好把殷切的目光放到了嚴君澤的身上。
聽著許紅說出橄欖枝三個字,嚴君澤就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這人也不知道怎麼活到這麼大的,像她這種就是被人賣了也會幫著數錢。
光聽著嚴君澤的嗤笑聲許紅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如果不是因為這金大財主點名要讓嚴君澤去看病,她對這個外人可沒什麼好臉色,自己今天低三下氣的來求他,他竟然還擺出這副高傲樣子……
“你瞧瞧,我真不知道懷你的時候吃錯了什麼藥,你怎麼就缺根弦呢?!那金大財主怎麼可能好心幫你擺平兩千萬的事情,準保是設了一個套,想讓咱們許氏集團萬劫不複呢!”
許老太太對著許紅恨鐵不成鋼地說完之後就長歎了一口氣,她現在也沒什麼胃口吃飯了,招呼著那些回來的傭人把桌麵上的飯菜全給撤了下去,一行人又挪步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嚴君澤坐在原地為許老太太倒了一杯清茶,拿出一枚定心丸給她吃了之後又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愣是讓老太太把這口氣給順了下去。
這好不容易調養回來的身體,要是因為許紅這個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的人給再次糟蹋了,那自己之前的努力可不就是白費了嗎?
許老太太隻是坐在那裏板著一張臉什麼話都沒說,眼睛死死地盯著正在放家庭肥皂劇的電視。
嚴君澤也沒有多說什麼話,他一切的行動都聽許老太太的安排,他相信這老太太絕對是個明事理的人,這許氏集團和許紅的兩千萬比起來孰輕孰重,她應該也是知道分寸的。
眼看著雙方已經到了僵持的地步,嚴君澤和許老太太都沒有再理會自己,許紅現在著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