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是我?還有,你那失望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本小姐今天的到來還不能讓你這個鋪子蓬蓽生輝嗎?”
李誠看著阿酒師傅那個死了親娘一樣的表情,莫名的胸腔裏邊就生出了一股邪火。
阿酒師傅低下頭是沒有多和李誠說什麼,隻是又拿起一旁的剃須刀,打了泡沫之後仔細刮著自己腮邊那些胡子。
“真是倒黴!大清早的就觸黴頭,我真的不想看見他那副死人臉!”李誠一邊嫌棄的說道,一邊對著嚴君澤又投來了抱怨的目光,要是早知道今天是到潘家園修補坊,就算是請她也不會來的!
李誠平日裏在外人麵前就是一副端莊淑女的模樣,很少能夠露出這樣發脾氣又帶著嬌嗔的樣子,就連嚴君澤不禁就有些好奇的問著她:“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呀?”
李誠略微一愣,隨後又伸出手來扣著桌麵漫不經心的講道:“有什麼過節呀,不就是被他坑了一筆而已。”
等著嚴君澤把手上的那些醫療器械全部消毒清潔過之後,阿酒師傅也把自己的絡腮胡子刮了個幹幹淨淨,露出了一張算得上是白麵的臉。
要是說第一眼看去覺得他快三十五六歲了,這絡腮胡子一刮頭發梳得規規整整,整個人看上去起碼年輕的十歲。
“怎麼樣嚴兄弟?哥們兒我也不差吧!”阿酒師傅一邊整理著自己身上放著的麻布衫,一邊對著嚴君澤說道。
“哼!人模狗樣!”李誠不屑的說完之後就沒有再看下他們兩個,隻是把目光投到了那玻璃櫃子裏邊的金銀首飾上去。
“我說你怎麼成天就和我抬杠,上一次你那銀鐲子修補我可是一分錢都沒要!想想我就虧大發了。”阿酒師傅撇了撇嘴說完之後,就向著嚴君澤的藥箱裏邊的那些東西看了過來。
“這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吧,那我現在去把我媽給叫下來,不過我先得問清楚,她這肚子裏邊兒到底是什麼?”阿酒師傅指了指樓上又低聲對著嚴君澤說道,生怕把他媽給驚擾到了。
“石胎,就是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嚴君澤一副雲淡風輕的對著阿酒師傅說道,又拿出幹淨的棉白布給手術刀仔細擦拭。
“我去!還真是這樣!難怪我媽成天神神叨叨,老說她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和她在一塊兒呢!”
“等等,三胞胎?”李誠一直伸長了耳朵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現在不禁就好奇地問道。
嚴君澤還有些不太確定,本來打算仔細檢查過阿酒師傅母親的肚子之後在同李誠說,但是這才抬起頭來就聽見樓梯間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酒兒啊,你是不是帶兒媳婦回來給媽看了?”這略微清亮又帶著些費勁的女聲從樓梯間傳了過來,阿酒師傅連忙一哆嗦,閃到旁邊三兩步的就竄到樓上去了。
雖然之前已經做過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阿酒師傅的母親被攙扶著走下樓來時,她那碩大渾圓的肚子還是再一次讓嚴君澤感到震驚了。
這人躺著和站起來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樣子,那原本躺在地上顯得高高隆起的肚子,現在從正麵看過來就越發顯得碩大,就好像是要掙開那薄薄的肚皮有東西探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