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定手術的後續效果,嚴君澤他們當天並沒有很著急的離開,隻是等著老太太醒了之後又給她做了簡單的護理。
“我這是怎麼了?我眼睛到底怎麼回事?”老太太躺在床上慌張的對著嚴君澤,們說道,更是伸出手來胡亂地抓著空氣。
“阿姨,您之前就是因為身體裏邊的東西壓迫到了視覺神經,所以才看不太清楚,現在東西都幫您取出來了,隻要好好調養,過不了多久您眼睛就會好了。”嚴君澤走上前去對著老太太安撫的說道。
“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老太太停止了慌張的舉動,伸出手來摸著自己的眼睛激動的講道。
之前用真氣草仔細熬過的那一碗藥還帶著蒸騰的熱氣,微微的苦氣蕩漾在空氣當中。
“還是你來吧,你心細,做這些事兒肯定沒問題。”嚴君澤把那碗泛著苦氣的藥遞給了阿酒,讓他坐在他母親旁邊仔細喂著。
“酒兒啊,你得好好謝謝嚴先生,要不是他,我說不定現在已經跟你爹去了。”老太太躺在床上,用枕頭墊高了身子對著阿酒說道。
“媽您放心吧,您還是趕緊喝藥,等身體好了,咱們再說這些。”阿酒師傅把那藥用勺子遞到他母親嘴邊,細細吹過之後才慢慢給她喂了下去。
本來隻有小半陶瓷碗的藥愣是喝了大半個鍾頭,那苦氣在空氣裏邊不斷擴散,就連李誠聞著都不經皺了皺眉頭。
“姐夫,這藥聞著也太臭了吧,這喝下去得多苦呀!”
“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良藥苦口,我這藥喝了不出兩三天老太太就能恢複個大概。”嚴君澤說完之後,又把那裝著三個鈣化胎兒的木盒子遞到了老太太的旁邊。
“阿姨,您這幾個孩子現在已經取出來了,隻不過他們隻有巴掌這麼大,而且全都變成了硬邦邦的一團,您看您打算怎麼處置呀?”
這老太太之前的確因為身體的緣故壓迫到了視覺神經,兩隻眼睛十幾年來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就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現在在嚴君澤施過金針之後卻能看個大概了。
她伸出手來,摸索著把那個碩大的木盒子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唉,都怪我一意孤行,早知道早點兒聽葛師傅的話就好了,也不至於讓他們受苦受難這麼多年。”老太太摸著那個木盒子又要掉淚,伸出手來擦了擦自己的眼眶,強忍著沒讓眼淚掉落下來。
站在一旁的阿酒師傅皺著眉頭,低聲對他母親講道:“媽您可就別哭了,這眼睛才剛好,要是再哭壞了,嚴先生這邊可沒什麼辦法了!”
“好好好,不哭不哭。”老太太趕緊止住了自己的哭泣,伸出手來仔細按壓了眼眶之後才慢慢平複了情緒。
被木盒子已經被老太太打開了,裏邊用三個紅布包著的鈣化胎兒現在已經完全顯露出來了,這發黃帶著有些暗沉的骨質看著就還有些血氣。
“阿姨,我想問問您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肚子裏麵還有胎兒嗎?”嚴君澤低聲問著老太太,說完後又對著一旁的李誠使了使眼色,讓她趕緊拿出筆記本把這些事情都給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