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常林跌倒在了地上,看著自己的衣服上全都沾上了晶瑩的燕窩湯汁液,捂著手臂對著許老太太大聲的說道:“媽,您這是做什麼呀?!”
他本來不問還好,這一問許老太太的怒氣就更加強盛了,直接伸出拐杖就對著許常林一棍子敲了過去。
“你現在竟然還有臉問我做什麼!你說那島究竟是怎麼回事,上邊怎麼一株草藥都沒有了?!”
許老太太說完之後,就目光定定的望著他,眼神裏更是像噴出怒火一樣。
許常林聽完之後,立馬抬起頭來向著許夢和嚴君澤望著過去,臉上既有那種被背叛的憤怒也有那種指責的意思。
“您要講就好好把話給講清楚,這一來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我,都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那島不好端端的嘛,棧道也修了門也上鎖了,又出什麼事兒了呀?”許常林癱坐在地上對著許老太太抱怨吼道,扯著嗓子頗有幾分聲嘶力竭的意思。
“你既然這麼會說那我也不同你講了,你直接去問夢夢和君澤吧。”許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隨後就偏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嚴君澤坐在那裏不住地安撫著許夢,看著自家老丈人癱坐在地上,渾身還滿是燕窩湯的湯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好,那島是我找人去修的棧道,但是這一切都是按著圖紙和要求來的,一點沒有違背夢夢的意思,現在這出了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許常林接過了傭人遞來的毛巾,有些狼狽的擦拭在自己身上的湯汁,他邊說還邊向許夢這邊望了過來,眼睛裏邊頗有幾分抱怨的意思。
“爸,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您怎麼還不肯說實話,那修棧道的事情是我全權交給你去負責的,上邊那些草藥我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您千萬別去沾手的,現在一株草藥都沒有了,這除了您究竟還會是誰呢?”
被嚴君澤摟在懷裏的許夢伸著手指著許常林對他激動的說道,早知道會發生今天這一切,打死她,她也不肯輕易相信了許常林的話。
聽了許夢的話之後,許常林擦拭著湯汁的手一頓,隨後三兩下的就把那帕子胡亂的揉作一團扔在了茶幾邊,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
“我想起來了,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還真的有人沾手了的!我就是被冤枉的,我隻不過是修個棧道從中吃點回扣而已……”
許常林一想到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個人,立馬就氣急白咧的說了出來。
“爸,那可是咱們自家的工程,您竟然還想著吃回扣,這也太過分了吧!”許夢指著許常林更加生氣地講道,之前就是為了避免從中吃回扣的事情發生,她把工程款按著市場的價格降到了最低,但是沒想到盡管這樣許常林竟然還從中吃了回扣。
“哎呀,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這做生意的有來有往才對嘛,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大個忙,除了該給的錢之外,好歹得請人家吃個飯,喝喝酒什麼的。”許常林摸了摸後腦勺,對著許夢有些不悅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