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山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隻貂,隨後在旁邊著急忙慌地扯出了一大堆的紙巾塞到了嚴君澤手中,想幫他把那兩個小口子的血給止住。
“嚴先生,都怪我們平日裏沒好好教它,這畜牲遇上生人就喜歡撒潑!”季青山說著又不悅看了一眼季秋水。
目光對視的時候,季秋水隻是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低下頭去把那隻貂抱在懷中,一手攬著它的腰一手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
“這貂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咬人一口,你不是說它通靈性嘛,姐夫原來你也有算錯卦的這一天!”李誠用手托著下巴撇撇嘴對嚴君澤說道,話裏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那些紙巾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粘著破皮處還會黏在血跡上麵,到時候更不好清理,嚴君澤隻是草草的擦了幾下之後就把它們全扔開了,任由裏邊的血珠落了出來。
一股淡淡的帶著清香的血腥味兒在房間裏邊彌散開來,隻是滾落出了兩滴血珠,氣味卻濃的有些嚇人。
起先那隻貂被季秋水攬在懷中還安分了幾下,現在聞著那血腥味兒更是不住地撲騰起來爪子都在亂動,就連沉穩的季秋水都險些把它摔落在地上。
“你別亂動,好好呆著。”季秋水對著這貂的腦門兒上伸出手指輕輕一彈,使喚著它不許動彈。
那隻貂卻沒聽他的話,又是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後腿一蹬就踹開了他的手再一次的撲到了嚴君澤的懷裏。
“還真是無法無天了,趕緊把它扔出去!”季青山看見這個情景簡直嚇了一大跳,伸出手來就想要把那隻貂拎著脖子扔到門外去。
“沒事的,你們別著急,它隻是喜歡親近我。”嚴君澤一隻手拖著那隻貂,一隻手做出了防備的姿態對著他們說道。
那貂穩穩的落在他的手掌心上,伸長了腦袋對他看著,兩隻像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嘴裏還發出了低低的叫聲。
嚴君澤知道像這樣少見的貂一般都是非常有靈性的,它三番兩次的跳到自己手掌上,又是把虎口處都給咬出了血,想必是想告訴自己些什麼吧……
昨天晚上這貂偷溜出去,在安安房間的陽台外進行了今年的第二次換毛,現在身上雖然談不上光禿禿的,但是那層黑色的毛隻能勉勉強強的把皮給遮蓋住。
它隻要一動彈伸長了爪子就露出了那些粉嫩的皮肉,更是抬起自己的前爪子,露出了尖尖的指甲紮在了嚴君澤的手臂上。
“姐夫!你到底還管不管它了?這貂再怎麼有靈性它也是個動物,不可能聽得懂人話的!”李誠看著那隻貂又伸長了爪子,著急的對著嚴君澤吼道。
嚴君澤心中有數,他的另一隻手也沒空閑著更是從後腰處摸出了金針,隻要這貂亂來,絕對保證讓它立馬就昏過去。
“沒事的,你就放心吧,它傷不了我。”嚴君澤低聲對著李誠說道,又看著房間裏的季家兩兄弟。
他們臉上的神情都大不相同,季青山滿臉的緊張,生怕那隻貂又傷著嚴君澤半分,季秋水半倚在沙發上,用手托著腦袋卻頗有玩味的瞧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