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紅臉上那些頹然不甘和憤怒,嚴君澤就向著許夢望了一眼,許夢點了點頭之後從自己的包裏撈出了一個深黑色半指長的錄音筆放在了茶幾下。
而一旁坐著的李誠從頭到尾都像是失了心智一樣,聽著許紅說出來的話隻是時不時的冷笑幾聲,畢竟許紅這個人不光是做母親還是做女兒,都是失敗到了極點的。
百樂門賭坊是取得了合法經營資格證的,繞過酒吧一條街往前步行個幾百米,就能到達這座城市裏邊最繁華的地下賭場。
對於許氏這種一直在醫學道路上大步前行的正派商業家來說,是絕對不會沾手這些經營勾當的。
但是對於金財軒這種從小窮怕了,半路出家通過不合法手段一夜暴富的人來說,什麼灰色地帶的錢最好賺他心中自然是門兒清。
夜晚的百樂門賭坊就像是一個銷金窟一樣,裏邊不但有身著短裙的美女荷官在一旁發牌,還有那些身強體壯的安保人員不時的在賭場裏邊來回巡視著,生怕有人尋滋鬧事。
許紅原來是沒有這些賭癮的,她平日裏消遣也不過是打麻將玩些卡片牌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賭房裏邊正兒八經的賭兩把錢。
如果不是那天在李誠那裏吃了鱉,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和不甘,她也不會繞著酒吧一條街走了一陣兒,從而看見了這座異常繁華的百樂門賭坊。
“你當時是一個人去的還是身邊有朋友呢?那些賭坊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許夢咬著自己的指甲蓋,問著許紅說道。
吸完一根煙之後許紅還像是不過癮,又從自己的包裏急急忙忙的掏出了一個細窄的煙盒,抽出了一根帶香珠的女士香煙。
她十分熟練的用手按爆了香珠,一股淡淡的香味迷繞在唇齒之間,深吸了一口之後才說道:“是我一個人去的。”
“那些地方像你這樣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會知道,雖然賭場是合法的,但是也算是灰色生意,一般隻在夜晚開張。”
許紅說完之後冷哼了一聲,看向許夢和李誠的目光又帶了幾分玩味的意思。
這百樂門就是一個巨大的銷金窟,晚上裏邊有各色的人流,每個人的麵上都寫了止不住的欲望和貪婪。
“我去的時候隻不過是想讓小賭幾把,但是沒想到手氣這麼好,剛開始就一直爆贏,就連我桌上的籌碼都連著翻了好幾倍!”許紅說著說著就露出了笑容,又是歪著頭深吸了一口煙,用手彈盡了煙灰。
對於許夢和李誠來說,她們兩個人對於賭坊之類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了解,畢竟這兩個人都是在許老太太的安排之下,從小到大一直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但是嚴君澤看著許紅臉上那些欲望和不甘,就知道這一定是一個深陷賭癮不能自拔的人呢,像現代賭房裏邊玩的那些把戲,古代時候早就已經玩爛了,不過是讓你起先贏兩把以為自己命中有神相助,到頭來還不是輸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