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進的娛樂圈裏,這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有些稀裏糊塗的。
她這個人就如同一根芥草般,雖然生命力頑強,但是丟在人堆裏也不怎麼起眼,從小就是一根豆芽菜,怎麼長都像是發育不起來似的。
這人不但長得麵黃肌瘦,就連學習成績也沒有一樣拔尖兒的,從小就是坐在倒數幾排,除了麵對那些差生的騷擾之外還要接受父母的指責和批評。
久而久之就連她自己對外貌這些都不怎麼看重了,突然被人誇一句好看,還覺得那人是在說胡話。
好像至青春期開始,她才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了,先是周圍鄰居誇她長得順眼了,後來漸漸的同學家長們都覺得她越長越水靈。
長相發生變化之後,周圍的待遇比起之前來也大不相同,憑著自己後天有的優勢原本打算大學報考藝術院校的,沒想到半路被人截胡,高中還沒畢業就去娛樂圈裏闖蕩了。
在夢裏別讓她看見了自己前十幾年生活的縮影,平淡枯燥,就連每日吃下去的飯就如同幹石灰一樣,這嚼不動咽不下去,強吞下了又灼燒著腸道。
後來就全都是紙醉金迷的幻影,紅毯鮮花,掌聲,還有那些讓她拿到手軟的獎杯。
“所以呢,你究竟是夢見什麼了?我昨天回去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是還沒你這麼嚴重。”李誠捏捏自己的胳膊腿,對著安安說道。
她坐在對麵感覺誠惶誠恐一樣,臉上全都是不安,就連一句話都要分成好幾段兒來說。
“也沒什麼,就夢見一個圈內的好友因為網上的暴力跳樓了。”安安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講道,這說出來是平平無奇,但是在夢裏邊兒卻把她整個人嚇得都快精神失常了。
不過是兩三層的樓跳下來也不足以致命,但是讓人覺得有些惡寒的是周圍那些圍觀群眾,他們就像網上的鍵盤俠一樣,等了好半天沒見人跳下之後,竟然開始惡言惡語起來了。
這人跳下來之後沒有很快的死去,隻是躺在那裏流出了一大攤暗紅色的血,身體開始發生痙攣,手腳都使勁抽搐著。
“我昨天夢見以後老覺得不太對勁兒,就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所以一大早就想收拾了回去。”安安拉著李誠的手使勁摸索著說道。
如果早些時候沒有聽著自家姐夫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李誠隻怕也相信了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現在聽著安安說隻是暢快的笑了幾聲。
“我還以為你夢見什麼了呢,那都是因為那雙胞胎兄弟搞的鬼,昨天他們房間裏邊兒的蠟燭有問題,我姐夫都跟我說了,所以咱們才陷入到了幻象中。”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怎麼渾身都不得勁兒。”安安長出了一口氣,拿起帕子又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擦拭下來了。
但是盡管如此,他們也下了心思一定要盡早回到自家別墅去,娛樂圈的通告隨著她這段時間的消失已經漸漸少了許多,這要是再耽擱幾天,隻怕是連立足之地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