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山好歹是上了年紀的人,身體比起許老太太來說雖然好了幾分,但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嚴君澤想了一會兒之後,才把爐子裏經常燉著的那黑漆漆的藥汁盛了一碗。
“王老先生,這藥是我們家裏人經常喝著的,老太太也用它調氣血,您先喝一碗吧,熱熱身子,到時候我再幫您好好瞧瞧。”
那爐子裏燉著的藥汁兒隻裏麵的藥渣就可以價值千金,那是嚴君澤特意調配出來的,一般人家是消受不起,王建山隻是端近了聞了兩聞,就知道這藥多麼具有功效。
“好,那可就麻煩你了,許老婆子果然沒看錯人,你這個好後生真的是能夠撐起一片天!”
他這老寒腿養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算是治病也不是這麼快就能起到療效的。
“你們先出去吧,我炒點草藥,這裏邊兒待會嗆人。”嚴君澤走進廚房裏讓那些傭人全都出去了,直到別的房間裏去吃飯,自己從櫃子裏邊兒拉出了一口鐵砂鍋放在灶上。
像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老太太之前留在家裏的,她對中醫向來很有了解,平日裏要用的那些爐子,也全都是托人從鄉下用稀泥胚做好之後才帶上來的。
這口鐵砂鍋可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才做出來的,拿近了一聞就能聞見一股草藥的香氣。
嚴君澤把它放在爐子上用大火燒旺,等著砂鍋通體發紅之後,才把罐子裏邊的那瓶鐵砂全部丟了進去。
沙沙的聲音不斷傳鍋底傳來,隻拿著鍋巴上下搖晃著,沒一會兒那些鐵砂就冒出了一股十分濃烈的香氣。
中醫的法子大多都是稀奇古怪外人難以參透的,這西醫療效來得快卻不能夠根治,家裏邊時常備著這些滋補藥品,嚴君澤也不用花什麼功夫,直接從櫃子裏邊兒拿出了一排自己所需要的幹草藥。
直燒到這鍋底通體發紅,鐵砂香氣十分濃鬱之後嚴君澤才熄了火,把它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邊涼著。
更是用鐵鏟子撥弄著鍋底的那些鐵砂,把自己挑好出來的藥草全部倒進了裏麵,一一焙好,保證草藥沒露出半分,被鐵砂遮住的嚴嚴實實之後才拿過木蓋子蓋著。
“這什麼味道啊?好香呀!”許夢推開廚房門來,隻看見裏邊煙霧繚繞的,還有一口通紅的鍋立在了架子上。
“我在這裏炒了一些草藥,待會兒要給王老先生敷腦老寒腿。”嚴君澤解釋的對許夢說道,又推開門拉著她就走了出去。
癱在沙發上的王建山喝過草藥之後,眉頭都擰成了一股麻花,這黑漆漆的藥汁雖然良藥苦口,但是這苦的也未免太過分了!
“這藥是好藥,就是這味兒有點讓人受不了!”王建山喝了一口山楂茶對著他們說道,又強行咽了下去後才覺得口裏那股黃連味兒淡了些。
“良藥苦口,中藥就是這樣,那些西藥雖然好,但是不能治其根本,必要的時候還是得吃點地裏長出來的東西才行。”嚴君澤溫和的對著王建山說道,又坐到他旁邊,撩起褲管露出了那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