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F兩個人又在清理室裏邊呆了片刻之後,門外就響起了急速的敲門聲,就像是催命一樣,連著砸了好幾下。
“張警官說了,讓我們下午同那個王法醫一同做手術,你能不能行?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別去了吧。”
嚴君澤一腳踢開小馬紮,站起身子來對坐在床上神情有些焉焉的小法醫說道。
“我能行的,我現在身體挺好的,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讓我跟著去吧。”小法醫立馬來了興趣,拿起自己隨身帶著的醫藥箱,緊跟著嚴君澤的身後就出去了。
門外邊沒有那敲門人的影子了,張警官和大山兩個人喝得醉醺醺的在一旁的房間裏早就躺下了,想來估計是那爆竹脾氣的王法醫。
這四四方方的小水泥院子是不允許那些家屬和平日的殯儀館工作人員隨意進來參觀,門口掛了一個牌子不止,更是上了一把大鎖。
嚴君澤和小法醫兩個人站在門外給自己身上套上了隔離服,拉開簾子就走了進去,那王法醫在裏邊已經等候多時了,全身上下包裹的結結實實,沒有一點的鬆懈。
他聽見門外的響動,抬起頭來看著是嚴君澤他們後冷哼了一聲之後,自顧自的拿起了白瓷盤子裏的手術刀。
“要不是大山師傅說好話,我才不願意和你們一起做手術,接下來的手術聽我安排,你們要是隨意亂動,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王法醫冷冷的說道,語氣就像他手裏那一柄冒著寒光的手術刀一樣,看見就讓人覺得發冷。
這實習小法醫跟在他手底下也辦過幾樁案子,不過大多是一些作案動機淺顯,耽誤不了多久功夫的事兒,平日裏倒是對這人敬畏,想著他今天上午這麼放肆,害得自己一隻眼珠子都差點保不住,現在不經心中又升起一股怒火!
嚴君澤心中沒想那麼多,他倒是樂的自在,想直接坐在旁邊的高腳椅子上看著王法醫動作,這正愁沒有一個現代的解剖師來給自己表演一番,這王法醫順流而上,他心中豈不是美滋滋?
“王法醫,你也太霸道了吧,什麼叫聽你安排,人家嚴醫生可是響當當的神醫,他還沒說什麼話呢。”小法醫憤憤不平地反駁著王法醫。
哐!
之前那一柄冒著寒光的手術刀,又被他一下子砸在了盛滿了生理鹽水的白瓷盤裏,王法醫轉過頭來,兩隻眼睛像淬了毒藥一樣惡狠狠的瞪著。
“小楊,你才出學校多久呀?怎麼這麼快就要跟風抱大腿了,跟在我下邊是讓你吃苦了不是?那好!我回去就給領導反映一下,說你看不上咱們警察局!”
嚴君澤在一旁聽著王法醫說的話,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來了,這人哪裏是一個幹醫生的料,嘴皮子這麼利索就應該去說相聲。
剛剛在清理室的時候,他和那小楊就沒少閑聊過,這小法醫剛出學校不久現在還是在實習階段,等著大案子辦下之後隨時就可以轉正,這王法醫說的話可真的是字字誅心,一下子就戳中了人的軟肋!
“你……!”楊致遠一時語塞也不好跟王法醫爭論下去了,誰讓人家是上司,壓他一個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