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吞!你別吞啊!”
楊致遠看著那幾位礦工痛苦的翻身之後,藥粉隨著喉結的上下滾動一下子就被咽進了腹腔中,忍不住對著他們驚呼說道。
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多出一雙手,能夠順著喉嚨往下掐住他們的胃。
“嚴醫生怎麼辦?他們含不住這些藥粉,那些血泡?”楊致遠哭喪著一張臉對嚴君澤講道,這是多麼好的藥粉呀,不管是怎樣的血泡傷疤,隻要敷過之後那治好隻是三兩天的問題!
“算了,我也沒指望他們能夠含著,咱們現在采取第二方案。”嚴君澤扔掉了自己手上的棉簽,看著那上邊沾染著的一團發泡的唾沫,快速的丟進了旁邊的盤子中。
同樣是重症監護室,但是這一次厚厚的玻璃外邊沒有站著那些目光像狼一樣的醫生護士,嚴君澤和楊致遠兩個人卸下了心理上的負擔,隻是在病房裏邊快速的動作著。
嚴君澤靈魂穿越過來之後,大大小小也做了不少的手術,麵對這些突發情況後已經練就了一副處事不變的心神。
隻要確保這傳染病毒不會離開重症監護室,那再怎麼也不會傷及到其他人。
早在消毒室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想了三套方案,這最穩妥的就是第二套方案了,前期的試探不成那隻能延長手術時間了。
“東西準備好沒有?趕緊。”
躺在病床上的礦工身板十分高大,由於長年累月的體力勞動,手指關節更顯十分粗。
“好了!”
楊致遠高聲應道,放下東西和嚴君澤兩個人齊齊搭手,把那些礦工全部都給翻了過來,麵朝下的趴在了雪白的手術床上。
他們現在沒有那種十分好的手術環境,就連手術都隻能在重症監護室裏邊進行,還把大大小小的器械搬過來了不少,這前後雖隻有兩個人,但是就好像能夠踩著後腳跟似的。
這些礦工痛苦的發出了那些讓人聽著有些受不住的哼哼聲,本來說話就不太利索,這會兒這聲音更像是鋸條狠狠的鋸著腐朽的木頭。
“剪開!”
嚴君澤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軍師又像是一個衝鋒陷陣的將軍一樣,不但要發號施令,而且還要領著楊致遠。
兩個人抓緊著時間,生怕把這手術過程耽誤的太久,又連忙拿著銀白色的剪子,把這些礦工身上因為發汗而緊緊黏著的病號服給一一剪開。
布料撕爛的聲音在房間裏邊響起,沒一會兒這些礦工就赤身裸體的躺在了病床上,除了臉色發紫之外,身上的皮膚也呈現出了一種不正常的紅色,各處的關節更是腫脹顯得異常大。
第二套方案倒不像現代醫學,而是用古老的中醫學,這也正是嚴君澤最拿手的,除了會用到金針外還會使用放血療法。
他仔細觀察過,這些礦工身上的毛孔十分粗大,就算是在這樣極其強烈的身體痛苦之下,後背竟然也是微微發涼。
楊致遠站在嚴君澤的身後備命多時了,一旁的器械車足足有半人那麼高,分了好幾個隔層。
每一層上邊都墊著一塊寬大的消毒後的白色軟布,那些銀白色的器械靜靜的躺在那裏,經過消毒擦拭幹淨之後,在燈光照射之下閃閃的奪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