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車子飛駛著,把他們三個人甩的臉色都有些發綠,李誠自知理虧,乖乖的從駕駛座上退了下來,摟著許夢就坐在了後座上。
“姐,你要是不舒服就罵我吧,我也沒想到他來找咱們是因為醫院的事,我還以為他是想超車呢!”李誠拿過後座上備著的絨毯把許夢緊緊地裹了起來,又有些頹廢不甘心地歎了一口氣。
許夢現在渾身上下癱軟的就像是一根煮爛了的麵條,剛剛在車子外邊吐的是眼前都快冒金星兒了,嘴裏邊兒一陣又一陣酸水的氣味兒,現在哪裏還能提得起半分精神罵她,隻得對著李誠翻了一個白眼兒。
後視鏡裏倒射著那看大門的還癱坐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嚴君澤極速發動著車子,穩下自己的心神,一路把車開到了許家大宅裏。
這環山公路異常凶險到處都是彎道,雖然離柏油馬路已經沒有多長一截兒了,但是嚴君澤是萬萬不能放下心讓楊致遠或李誠再來開車的。
“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給我打電話,我忙完之後會盡快回來的。”嚴君澤替許夢捏好了被子,摸著她有些發涼的手一陣寬慰。
“那好,你一定要盡快回來。”許夢點了點頭,喝過溫水之後就陷入到了昏沉沉的睡眠當中。
“你就在這裏將功贖罪,把你姐給我照顧好了,要是讓我回來,發現她掉了一根汗毛,我可饒不了你!”嚴君澤對著李誠假裝恐嚇地說的,看著這小丫頭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之後才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楊致遠的身上已經換過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在殯儀館裏邊待了雖沒多長時間,但是之前的學習生涯已經為他養成了一種潔癖的習慣,身上隻要沾上一點的印子氣味就恨不得馬上脫下來扔掉。
“走吧!”嚴君澤跳上駕駛座對著楊致遠揮了揮手,兩個人連坐下來喝一口水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開車又往市一醫院去了。
回去的時候他隻想趕緊把車開到許家大宅裏邊,讓許夢好好躺著休息,這再去的時候心裏邊雖然沒有了當時那種焦急,不過想著醫院裏邊又有事情發生,心裏多少不是滋味。
“嚴醫生,你說醫院裏邊又會有什麼事兒呀?咱們走的時候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完了嗎?”楊致遠放鬆下身上緊繃著的肌肉,坐在副駕駛上隻感覺到身下就像是平地一樣。
果然這有著不一樣技術的人,開車帶來的感受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和之前礦工的事情應該脫不了幹係,他們醫院本來設備就不算太好,也不知道後期的清理消毒有沒有做到位。”嚴君澤說著就踩下了油門加快了車速,開到之前他們停下的那個拐彎處時,早就沒有了之前那輛白色車子的影子。
再到市一醫院的時候心情就大不相同了,兩個人的心中都像是籠了一層濃霧似的,也不知道醫院裏邊是不是又給了他們新的未知的挑戰?
“嚴醫生!你可算是來了,我讓老楊去找你們,怎麼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呀?”院長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的白大褂上邊竟然已經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