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實驗室的門之後,旁邊的護工像往常一樣照顧著那少年的生活起居。
私家馬路的大道兩旁樹上已經沒有了一片葉子,全都孤零零的掛著那些發黃的枝幹地上倒是積累了不少的枯葉,厚厚的成了一大片,踩上去還發出那些吱吱的水聲。
“你真的覺得他有這麼幸運不會被感染嗎?”嚴君澤雙手插兜問著楊致遠,要說真的那他是不相信。
“我覺得這可能就是某種醫學奇跡吧,也可能他運氣好真的沒有被感染,再說了這種傳染性的病毒你不是說了嗎?是後期變化成的,說不定他沒有接觸過感染體呢。”
楊致遠心情大好的望著天上,這人一旦遇上好事,就連這光禿禿的樹幹看上去都別有一番味道。
看著他這個喜滋滋的模樣,嚴君澤知道這人還心係著那表彰大會,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一路沉默無語的回了許家大宅裏。
這前前後後耽擱了快五個小時左右,許夢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醒過來,這飆車帶來的後果就是時不時的吐兩口酸水,外加頭昏腦脹,醒了也覺得房子在搖晃著。
“姐夫,我姐怎麼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呀,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就不飆車了,害她受這麼大的罪。”李誠用雙手絞著衣腳,愧疚的說道。
嚴君澤和楊致遠對視了一眼,這飆車帶來的後果她這個開車的人雖不知道,但是他們兩人卻多多少少體會了。
那股子酸水直衝進腦門兒裏,胃裏像是有攪拌器在使勁攪和著,這種感覺簡直人生不算再體會第二次了。
看著李誠這麼乖乖認錯的模樣,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讓廚房做了一些清粥小菜。
許夢再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楊致遠在許家大宅裏邊大快朵頤之後,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回了宿舍。
“夢夢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可真的就該著急了。”嚴君澤扶著許夢坐直了身子,一旁餐桌上放著的清粥小菜也已經被熱過兩次了。
“我就是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特別想睡覺,感覺渾身酸軟的根本起都起不來。”
許夢伸了一個懶腰,在嚴君澤的伺候之下喝下了大半碗的青粥,連著那些醬菜也吃了一小碟。
木盤之上放著的都是空碗,嚴君澤端著下樓時李誠還端坐在桌子上,手機械地攪動著勺子,臉上寫滿了心思。
“我姐怎麼樣了?現在醒了嗎?”她一抬頭看著嚴君澤快速的問道,惹得一旁吃飯的許財都睜大了眼睛。
“醒了,還吃了小半碗飯,現在又睡下了,你也別擔心。”廚房的傭人接過了空木盤子,看著所剩不多的飯菜也長舒了一口氣。
之前照顧許財的保姆經過那次的敲打之後,做事情比起之前來說上心了不少,這孩子臉上的菜色也漸漸消散下去了,白白嫩嫩的如同一個瓷娃娃。
“財財,你多吃點,晚上早點睡覺,最近天氣涼了,一個人可不要踢被子。”嚴君澤摟過許財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吹著碗裏的熱氣把粥送到他的嘴裏。
許家大宅裏邊的人都知道許才他爹究竟是個什麼秉性的人,這愛屋及烏,恨屋及烏對他也有一點兒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