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的人大多都比較愛幹淨,遇上那些汙穢心裏邊兒嫌棄的不得了,就連手都得多洗幾遍。
這是大多數人對醫生的看法,當然嚴君澤也很好地秉承了這一看法。
王剛年齡接五十歲左右,每天吃的油光滿麵,身上就多了幾分油膩氣息,隻那股子身上的氣味兒就讓他覺得有些受不住。
“嚴醫生,那就麻煩你了,我們老板可是個大好人,他千萬不能出任何事!”
他的語氣放得很低,每一個字中都透露出了對王剛的擔憂和對嚴君澤的期待。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替他醫治的。”
這兩個人也倒是機靈,想著遠水解不了近渴,雖然華夏度假山莊裏邊沒什麼多餘的醫療器械,但他們還是第一時間到了嚴君澤跟前。
王剛整張臉被擦拭的有些白白淨淨,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那些細軟的發絲黏在了頭皮上,在這手電筒微光的照射之下人顯得異常安詳。
“這蛇心可有些夠狠的,一口咬下去連肉都快嚼掉了。”嚴君澤裝模作樣的打趣說道,但阿生還是站在那裏,低頭瞧著不發一言。
原先紮在臉上的那些金針剛擦拭的時候就已經被拔了下來,這金針裏邊有他身體裏的真氣,王剛那些毒雖暫時被遏製住了,但是身體裏的蛇毒還沒有被完全排解出來。
“這竹葉青可是毒性最強的蛇,一般人招惹不得,但是說來也奇怪,這蛇性子冷漠,不會同人打交道。”
“嚴醫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有人故意想陷害我們老板?”
他站在陰影處臉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嚴君澤偏頭望過去,發現阿生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寬大的手掌也死死地握成了一個拳頭。
“我也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些好奇王老板的運氣怎麼這麼好,這蛇竟然剛好從房梁上掉下來,這可有些太稀奇了!”
沾了酒精的白色紗布對著王剛傷口患處仔細擦拭了幾下,把那幹涸的有些發黑的血跡輕輕給擦去了,露出了原來的皮膚顏色和那完整的傷口。
這蛇一口咬下去可有些夠狠,竟然硬生生地撕扯掉了一小塊肉,那粉嫩的皮膚組織沒了皮的保護,現在更加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對,我也覺得太稀奇了,我們這山莊雖然靠近山裏,但是平日裏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蛇,從來沒有遇上過性子這麼烈的。”
阿生一邊說著,一邊在嚴君澤旁邊充當著打下手的角色,他這人做事很麻利,而且一點兒不拖泥帶水,嚴君澤一抬手就知道他想要什麼。
“要我看,你們這房子得好好修整修整了這蛇都進得來,確實太危險了些。”
他拿出黑色帆布口袋裏的膠圈兒,對著王剛的手臂內側死死地勒了過去,又是拍了拍他的手掌,露出了完整的血管。
“我有辦法治你老板,但是這蛇若是竹葉青,那就必須取它的蛇清來,到時候以毒攻毒才能以絕後患,要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他是不是還會像今天一樣胡亂說話。”
嚴君澤存了心思想要知道他們背地裏幹的是什麼勾當,慢慢的說完之後阿生的臉色果然就難看了幾分,這換作平常的蛇也就罷了,但是竹葉青可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