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針在明火上邊稍微炙烤了幾分,之後就露出了些許黑黑的顏色,嚴君澤拿著在酒精裏泡了幾下,又拿棉布把那黑漆漆的印記給擦拭幹淨了。
“你們把這蠟燭拿下去吧,我待會兒直接用酒精就行。”
“哎!”
大媽們趕緊把那蠟燭給撤了下去,也不知道那顏色渾濁的蠟究竟是用什麼油做成的,燃出來的火都顯得有些發藍。
金針透過他的指尖,輕輕地按在了王老板的大腿上,他仔細控製了自己的力度,下手並沒有太重,王剛隻是哼哼的幾聲並沒有叫出來。
“現在腿有沒有知覺?”
下午的陽光曬在身上,讓人莫名的覺得有些發困,王剛躺在院子中間,肚子上搭了一層薄被,這會兒竟然有些困倦不住,昏昏欲睡起來了。
“有點,但不是太明顯,我隻感覺到了一點點的痛。”
“那行。”
嚴君澤點了點頭,從棉布包裏取出了一根最粗的針,就像是楊致遠所說的那樣,這針一看就不是用來紮人,而是拿來縫那種粗麻布的。
“嚴……嚴醫生,你是說拿這個針紮我?”
他睜大了兩隻眼睛,驚恐地看著嚴君澤,這針紮下去還不得抽出一根肉條來?
“對,既然你腿上沒什麼知覺,我隻能采取這種有點粗魯的辦法了,不過等你腿上有了知覺之後,一切都好說。”
“別別別!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腿也不成問題,可以下來走動了!”
王剛用手撐著椅子,立馬想要坐起來。更是抖了抖自己的腿,證明他全身無恙。
看著他那彪悍的體格,嚴君澤就知道那蛇毒不可能這麼輕易把他打倒,更何況還有自己的真氣灌溉,真是一天閑得有些發慌,成心拿人做消遣。
把金針從他腿上撤了下來之後,王剛立馬站起來跳了幾跳,渾身的肥肉都跟著顫動,惹的一旁的大爺大媽們捂嘴偷笑。
“行了,你這兩天最好不要出門,今天的太陽也曬夠了,回房裏好好休息吧,我給廚房裏開了一貼藥,一天三頓用文火煎成一碗水,喝下去就沒事了。”
嚴君澤笑著對他說道,看著阿生把人扶走之後才拿出了白棉布,把金針一根一根的又放了進去。
華夏度假山莊的工作人員還是把他團團圍住,也不知道是在這曬太陽還是誠心看他好戲。
“你們?”
他抬頭望著這些人,他們都麵露羞澀,隨後趕緊坐在了一旁,嚷嚷著不是頭疼腦熱,就是膝蓋痛。
這一段在陽光院子中的義診一直到了下午五點多鍾才結束,山莊裏邊還有其他客人,廚房的工作人員都必須回去忙活,最後又是一再道謝之後才三兩成團的離開了。
想著李誠他們也該回來了,嚴君澤拿著自己的醫藥箱轉身回了房間中,正低頭擺弄著那包金針就聽見有石子砸上了窗欞,發出了啪的一聲。
他警覺得向著窗外看了一眼,想著阿生的囑咐也沒去打開窗戶,低頭自顧自的擺弄著自己手上的物件兒。
啪!
又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誰人發出來的,就好像不死心一樣,存心想要勾起他的注意力。
這雕花的窗戶應該被封了很久,上邊的鐵絲圍著木頭纏繞了好幾圈,連頂端都有些發鏽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