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的那群工作人員隻以為王剛去了之後就不再回來,所以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現在聽著他的吆喝聲,轉頭一看那廚房的大門被打開著,一股異香鑽進鼻子裏,眾人都忍不住嗅了嗅。
“這到底是什麼味兒呀?太香了,廚房裏是做了什麼好東西?!”
“王老板,你這麼做可不厚道,有什麼好吃的都藏著掖著,也不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瞧瞧!”
“趕緊的吧,把菜端上來!”
廚房裏的墩子工腰間係了一條雪白的圍裙,渾身上下都幹幹淨淨的,就連原先在廚房裏邊呆久了,顯得有些油膩的頭發都用那白色的小方帽給遮住了。
“大家趕緊讓讓,給我騰個地兒。”他粗著嗓子大聲喊道。
電視台的人都趕緊拿著凳子往旁邊閃去,桌上原先吃剩的那些菜也已經撤了下去。
一口足足有三十公分的陶瓦罐被端了上來,外表擦拭的一滴油漬都沒有,上邊還搭著一塊雪白的毛巾,剛掀開就冒著熱氣。
墩子工拿著手上的濕軟毛巾把那陶罐外麵擦拭了好幾下,都能聽見那水氣呲呲的聲音了。
這吃飯的大廳距離嚴君澤所住的雕花小樓並不算太遠,前後也就隻有那麼十來米的距離,更何況他視力極好,半眯著眼睛坐在陽台邊都能瞧見那些人臉上驚訝的表情。
雕花小樓外邊兒的廊簷飛起,邊邊角角處還雕刻了獸形圖案,這房子上邊兒蓋的都是一些青磚綠瓦,年歲久了也顯得有些黏糊糊的,瞧著還蒙上了一層青苔。
越過了天井再往前麵起就是他們吃飯的大廳,那口大陶罐被端上來之後愣是沒有人去敲開,隻等著它那股熱氣慢慢的消失了。
“王老板,你這鍋裏到底裝的是什麼呀?等了老半天也不讓我們打開,聞著這股味兒還真把人肚子裏的饞蟲都給勾引出來了!”
台柱子捏著嗓音尖聲尖氣的對著王剛說道,看著他又翻了一個不耐煩的白眼兒。
“這好東西自然得等等,你們先別著急,等這個熱氣散了之後,湯裏邊的東西煨化,到時候吃起來滋味,那才叫一個好呢!”
王剛也不著急,拉了一條長凳子就坐在了一旁,又招呼著阿生在自己旁邊坐下,等了小一會兒之後他才拿著白毛巾把那蓋子給掀開了。
一股熱氣瞬間撲騰到了每個人的臉上,那股異香鑽進鼻子裏隻感覺渾身都舒坦,像是徹頭徹尾的洗過澡一般。
聽著他這麼說,電視台的工作人員隻把筷子放到了一旁,睜大了眼睛瞧著湯裏究竟有什麼。
遠遠的瞧著這些人興奮又帶著一些驚奇的目光,嚴君澤心裏隻覺得好笑,不過是一些滋補的湯藥罷了,但是這王剛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得了他的藥膳方子不夠,還自己私底下做了調配,隻怕到時候生意比賣蛇煲還會好了。
“你們大家趕緊趁熱喝口湯吧,這可是嚴先生開出來的方子,普天之下隻有我們一家有經營權,這藥膳湯喝下去,保證你一整個冬天都不冷的打哆嗦!”
他拿著白瓷調羹給每個人碗裏盛了大半碗的湯,這些人聽見是嚴先生開出來的方子,眼睛裏更是都要蹦出火光來了。